次日,张翔刚刚给学生们上了一会课,便有一个年轻先生把他叫了出去。
他也认识这个年轻先生。
名叫李润,字,言之,今年23岁,是平州一家高门大户的文人,属于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
人看起来有些呆板,却很是谦和。
还未参加过科举,也是今年刚来华庭书院做教书先生的。
李言之对他稍稍一拱手:“先生,打扰了,苏先生让我来带你过去一趟。”
“苏先生?哪个苏先生?”张翔一时有点蒙。
李言之道:“这书院还能有几个苏先生?”
“苏绍元老先生?”张翔一怔。
李言之点点头:“正是,随我过去吧!”
因为李言之也知道张翔的驸马身份,所以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李先生,带路吧!”张翔一伸手。
然后两人一路穿过几个庭院,来到了书院后方的一个庭院郑
庭院很安静,此时只有一个老人坐在庭院中的一个亭子里看书。
李言之带张翔走了过去。
老人看书似乎挺入迷,并未察觉两饶到来。
到了亭子下时,李言之方才对亭子里的老人恭敬道:“苏先生。”
老人这才抬起头,连忙放下书,站起来,对张翔拱手道:“老朽见过驸马。”
读书人最讲究礼数。
即便很多读书人看不起驸马这样的身份,但是见到了,该行的礼还是得行的,这也是对公主的一种尊重。
“苏老先生,不必客气,这是书院,不必拘于礼数。”张翔连忙走上去扶起他,并对他回了一礼。
“言之,你先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然后老人对李言之挥了挥手。
李言之便退去。
苏绍元这才对张翔道:“驸马莫见怪,因为有些话要与驸马,也不便亲自过去,所以只好让言之带驸马过来。”
“老先生乃平州文坛大家,又是长辈,岂可有长辈去见晚辈的道理?这不是折煞晚辈嘛!”张翔连忙躬身。
这是他第一次见苏绍元,但老人身上那种文气如同一潮江水,让他心里顿生敬畏。
苏绍元慈祥的笑着道:“这里是我平日在书院里的住所,一般没有我的允许,是没有人可以进来的,我让驸马过来,是有些话想与驸马。”
“老先生但无妨,晚辈洗耳恭听。”张翔道。
苏绍元坐下来,也示意张翔坐下:“其实我早已暗中观察过驸马有些时日了,只是一直未与驸马见面,昨日云章去我府上,给我看了一下驸马写的诗。”
“我的诗?”张翔惊讶了一下。
苏绍元念道:“生我材有何用?吃喝玩乐都嫌闷。一事无成立不起,二十年来如一梦。”
听完之后,张翔大汗,这种打油诗在这种文坛大家面前,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连忙解释道:“老先生,这是我所写不假,不过我就是随意写着玩玩的,昨日只有一个少女与我要了去,何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苏绍元哈哈一笑:“那是老朽的孙女,芊若,平日里最是喜爱诗词,但自己又不会作,也不知诗词的好坏,你来书院教书之后,因为常常给学生讲故事,她就经常跑去你的学堂外偷听,昨日得到了你这首诗,她就去找云章鉴别好坏了。”
汗!
张翔恍然大悟,也是一阵无语。
苏绍元接着道:“云章书生气重,他见你身为一个读书人,写出这样一首诗来贬低自己,气不过,就找我去了,他你不尊重读书人,没资格做先生,他要求我不要再让你继续在书院做先生,以免把书院的学生都教坏了。”
这何云章的脑洞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