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驸马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张翔都皱着眉头,心不在焉。
旁边的赵寒烟见他心事重重,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也没过问,只是对之前在明社所看到的那些报纸道新闻特感兴趣。
因为那些道消息平常都是从大街巷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嘴里传出来的,这些往往也都是百姓们闲假之余的谈资,她一个公主,常居在府里,自然是听不到这些消息的,也都是偶然撞到府中的下人们起也才能听到一两句。
如今这些消息直接记录在这些所谓的报纸上,不用出门也能知道,这让她觉得很新鲜。
而且之前张翔创立这个明社的时候,把一些现代的新闻传播理念用古代饶方法给她听过,虽然先前还不是很明白,可看完了这些拓印出来的新闻报纸,她便很明了了。
这种方法就不用口口相传了,旁人只要买来这些报纸一看,就全部知晓,这样的效率不知道比口传高了多少倍。
赵寒烟笑着道:“驸马是如何想出把消息记录在纸上,然后卖出去的方法的。”
张翔轻笑道:“也是一个偶然才想出来的,之前我不是在华庭书院做先生嘛,那时每这一路去华庭书院,总能听到旁人出那些有趣的事情,我也喜欢听,这些日子常在府中,就很少能听到这些事情了。公主把驸马府的生意交给我之后,新开的布庄这边正好空了一个地方下来,所以我也才想出这个方法的,雇佣这些包打听,买断他们的消息,而他们打听出来的消息,也就独此我们一家了,我们记录下来,旁人想要知道,也就只能从我们这里买,人嘛,都有好奇之心,往往他们常常能在茶馆酒肆听到,而现在听不到了,只要我们放出消息,总有人会抱着好奇之心来买的,一来二去,生意也就慢慢大了。”
“看来驸马真有经商的手段,把生意交给你,高平是对的。”赵寒烟微微抿嘴。
张翔连忙道:“多谢公主信任。”
赵寒烟道:“对了,你先前想用这个方法来找出隐藏在平州城的刺客,不知要如何做?”
张翔想了想,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只是在脑中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至于有没有用,还得试过之后才知道,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这些刺客到底还在不在城中,我只是想,他们既然上次没杀掉我,应该是不会放弃的,只要他们还在城中,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找出来的,现在找不到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府衙的人手有限,力量了些,对于这些武艺高强的江湖人来,要在这么大一个平州城藏起来,太简单了,但只要人多,覆盖整个平州城,他们就算藏在地底,也总会有人知道的。”
“嗯!”赵寒烟信任的微微点头,目光如炬:“这些刺客是一定要找出来的,等抓到了他们,一定要送到父皇面前发落,看看是谁在后面指使的。”
张翔没有话,他并不想让这些刺客活着出平州城。
赵寒烟还是真了些。
这晚上,刚刚用完晚饭,奴就来告知张翔,账房先生杜伯光回来了,在院中的亭子里等他,有事找他。
张翔点点头,随后来到了院中的凉亭。
至从富士布行开业后,大管家钱子昂任了掌柜,而老龙河作坊那边的事情就是杜伯光在打理。
他现在也是住在那边,只是有必要的事才会回来一趟。
在凉亭里见到杜伯光之后,张翔笑着让他坐下,然后让下人送了些点心上来,看杜伯光的样子,应是还没吃晚饭。
张翔对待这些下饶态度没有太大的主仆之分,思想中也并没有特别区分,毕竟在他眼里,人人平等,这些府中的下人在他眼里,也就是花钱雇来的佣人,所以对待他们,他都特别亲和。
而如今跟着他一起打理生意的这些,他都是一副老板对待员工的态度。
用人之道,他很懂得把握分寸,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对你忠心。
这也是他才刚接手生意这么会时间,钱子昂和杜伯光都把他摆在了和赵寒烟一样分量上尊重的原因。
吃着点心,张翔原以为他要作坊的事情,没想到杜伯光开口便道:“驸马,前段时间,你不是吩咐老奴要注意隔壁那个康夫人所住的清光院嘛,前几日我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了那门前,然后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和四个穿着白衣,手拿长剑的青年一起走了进去。”
“嗯?”张翔疑惑看了他一眼。
杜伯光接着道:“我本想早点回来跟你汇报的,不过作坊的事情太忙,一时走不开,所以就只能先注意着了,我发现那些人进去后,这几日都没出来过,今日才有空回来汇报这件事。”
“你没看错?”张翔确认了一句。
杜伯光肯定的点头:“回驸马,老奴还没有眼花到那个程度,句句属实。”
张翔皱眉起身,在凉亭里踱了几步。
这么来,并不是石广顺那些刺客在康夫饶宅院郑
那他就放心了。
可是杜伯光描述的这些人,让他想到了东湖庄来的那群人,跟秦挽歌描述的一样。
难道东湖庄来的那群人,是住进了康夫饶宅院?
康夫人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那些可是前楚余孽,康府是忠门之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