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过后,平州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减少,唯有秦淮河畔两岸的烟花之地灯火辉煌。
凝香居中,秦挽歌刚刚跳完两支舞回到闺房,早已来慈候的袁沉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看到他之后,秦挽歌有些疲惫的面色露出欣喜:“师兄,你回来了?师父怎么?”
这几日,袁沉出城,便是给远在漠北的师父传信了,收到回信后也才回来的。
袁沉缓缓道:“师父,不管卫烈来平州干什么,只要他不为难张翔,我们也暂时不要跟他作对,不用管他,暗中查一下他来平州的目的便可,若是不可行,也便不查,以免暴露我们的身份,毕竟卫烈也是知道我们身份的。”
“那他若是针对明恒而来呢?”秦挽歌忧心道。
“那师父就算身陷险境,也会从漠北南下,来保护他的安危,在张将军的清白没洗刷之前,他的安全是最主要的。”袁沉回答。
秦挽歌总算放了心:“那便好,那我们就不用管他了,明恒也分析过,卫烈不可能只为了杀他报当年的仇而来平州,毕竟明恒现在是驸马,卫烈若是杀了他,一定会惊动老皇帝,朝廷追查下来,他就不得安宁了,他能在东湖庄隐忍二十年,这种错误是不可能会犯的,所以他来平州应是别的目的。”
“你把卫烈来平州的事告诉张翔了?”袁沉问道。
秦挽歌点点头:“老龙河那边有他的作坊,我怕他过去碰上卫烈,所以去给他提了个醒。”
袁沉有些吃味:“他就算是张将军的儿子,你也未免对他太好零吧?我发现至从来了平州后,你的整个心思都在他身上。”
听着这话,秦挽歌愣了一下:“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的安全,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就是你关心他关心得太过了一点。”袁沉很是冷静。
“那我不应该这么做吗?”秦挽歌反问道。
袁沉懒得了,转身道:“没事,我就是随口而已,我只是想要你记住,他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还是最受老皇帝宠幸的高平公主的驸马,身份尊贵,而你,在外人眼里,是一个青楼女子,我怕你越陷越深。”
“师兄,你到底在什么?我都听糊涂了。”
“我走了,我去老龙河那边转转。”袁沉没有回答,冷酷的一转身。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只留下陷入凌乱的秦挽歌。
她看着袁沉消失的窗户,喃喃道:“什么叫越陷越深?师兄总是这样,话都不完。”
……
与此同时,平州另一有名的青楼烟雨阁门前驶来了一辆马车,然后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在两个青年的左右拥护下走了进去。
青楼的姑娘们平时眼力见都特强,一看这白衣男子的穿着都知道是大富人家,便纷纷迎上来奉常
“大爷,看您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烟雨阁吧!”
“大爷,奴家叫翠,若是有需要,随叫随到!”
“这位大爷,奴家若芸,要不要我陪您喝杯酒啊!”
“大爷,快,里面请!”
“……”
只是这中年男子面对蜂拥而来的青楼女子都视若无睹,而且在身边两个目光冷峻的青年拥护下,那些青楼女子刚上前来就被一眼瞪了回去,压根不敢靠前。
过了一会之后,烟雨阁的老鸨慌慌忙忙跑了过来,朝着四周的青楼姑娘愠怒道:“都给我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到妈妈发威,姑娘们很快便吓得四散而开。
随后这老鸨堆着笑脸对白衣男子道:“大爷,里面请,随我来,柳姑娘已经静候多时了。”
中年男子无声的点头。
很快,在老鸨的带路下,中年男子上了楼,来到了一间静谧的阁楼郑
老鸨恭敬的行了个礼后,识趣的连忙离开。
中年男子敲了一下门,然后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个穿着白衣,身材修长,容颜秀丽的女子,其美貌不输于秦挽歌。
中年男子看到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清音。”
“舅舅…”柳清音微微施礼,这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