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竟然被阮兮兮阮大力兄妹两半道给截了!不但夺走了篮子衣服,绑在腰上的面条也给抢走了。
黑暗中阮大力踹了她一脚,还趁机摸了她一下。
“该死的!”
沈流云低声咒骂一句,帮红锦整理好衣服,看着漆黑的天幕说:“都是些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儿就好。大半夜的,今儿就住这里吧!还有点儿白面,明儿咱再做点。”
红锦哭的更厉害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了不被人发现,她都绕了一座山头了,怎么还会被截住呢?
便一个劲儿的说:“那么多的烙饼面条,我姥姥姥爷弟弟妹妹们都张着嘴等着呢!云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行了,别哭了。不就是点吃的么,后天我多给你们十斤麦子。”
沈流云也很费解。红锦在她这里阮绵绵绝对没发现,她回去的时候是绕到山后的,天都黑了兄妹俩去山后干什么?
不过,抢了东西打了人还耍流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躺在了床上红锦还唠唠叨叨的一直说:“那么多的烙饼面条……。”
山里风大,红锦经常风里来雨里去,风吹日晒的,皮肤很粗糙。刚才这么一哭,脸上的皮肤好像粘在锅底的锅巴,一层一层的,手上也血迹斑斑的。沈流云看着有点心疼,可红锦并不在意自己的脸和手,一直对烙饼面条念念不忘。
“把这个抹在脸上,这个抹在手上,不许说话,睡觉!”
小小年纪比唐僧还啰嗦,沈流云找来两个瓷瓶丢给她。
红锦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抽泣,赶紧钻进被子,闭上眼睛。
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底是孩子,心里不装事儿。
沈流云却睁大眼睛看着屋顶,怎么也睡不看。想着以后的事儿:一个人住在山角处,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没人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得尽快改进防身武器。最起码要同时对付五六个人,药效要持久,还得携带更方便更便于出手。
王氏的病已经到了后期,爹信中交待让尽量满足她的意愿。一个久居深山的村妇,无非就是想吃什么给吃什么,想穿什么给穿点什么,尽量保持愉悦,这点倒容易做到。难的是她同阮英家住一个院子,好吃的好穿的根本到不了她的嘴里和身上。阮兮兮从小身子弱,胆子小,没主见,很难配合。
红锦家,狗子家都得帮一把。想到明明有好几盒子的银票,却不能随意仗义疏财,还要装作非常困难尽量满足的样子,想着都累。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恍惚又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喧闹声,好像很远,又似乎很近。
屏息凝神细听,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女人的争吵声,男人的打闹声。好像是从舅舅家传来的。
睡意一扫而光,她穿好衣服站在院中仔细听。
确认后,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俗话说,瘸子不瘸能上天,驼背不驼能驮龙。刘坏人虽然是靠自身的缺陷坏出了名儿,脑子绝对比一般人聪明。今儿的事他是旁观者,一定明白,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算他识相。
听了一会儿,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吵什么。夜里的风冷的刺骨,她紧了紧夹袄正准备回屋继续睡觉。跟在身后的小黑狗冲忽然着大门一扑两坎疯狂的叫了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动静可乐文学ke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