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客栈的客人闲聊,说起临县凉水县的大凉山附近很不太平,大凉山位于大云朝同南蛮国的交界处,是边境重地。本来南蛮是大云朝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但是这几年野心膨胀,并吞了几个小邦,便不想俯首称臣。这两年不但不进贡,还时常进犯。大凉山的百姓苦不堪言,村庄都往后挪移,等于是南蛮已经侵占了大云朝的领地、
最近皇上派了什么王爷前去谈判,说不定要开战。
如果所传是真,风轻染应该代表朝廷谈判的。那么那个极具异域风情霸道的女子是谁呢?两人看起来很亲密。是一起的女官还是家眷呢、
怎么会联想起这些?沈流云自觉好笑。
穿过山脉的官道,崎岖蜿蜒凹凸不平,很多地方仅容一辆马车通过。路上时不时的有土块石头挡着,马车夫需要不时的下去清理。
速度慢了下来,车厢封闭不严,山风穿过缝隙钻了进来,冷得刺骨。
沈流云掀开破旧车帘看出去,太阳已经偏西,照这个速度全黑之前应该到不了镇上。
也不知道沿路还有没有客栈,饭店。沈流云拿出包袱里的衣服盖在腿上,嘴里唠叨一句:“什么破路啊!官司也不知道修一修。”
好不容易闭嘴的红绵,忙加上句:“路总比阮家村的好吧,好歹能坐马车。”
“阮家村那是山间小道,这可是官道,官道知道吗?官府出钱修的路,用国税修建的。”
沈流云将头重重的靠在坐铺背上,“咣”的一声,头狠狠的磕在了铺沿上,她还来不及反应,马车剧烈的颠了起来,她的身子离了座位,狠狠的摔到地板上。
来不及爬起来,车厢上下跳动,左右摇晃。
沈流云同红锦,倒过来要过去,好像摇核桃。
沈流云紧紧的抓住栏杆,一只脚紧紧的顶着车厢一头,尽量让不身体晃动,同时半个身子抵着红锦,不让她流动。
忽听马长嘶一声,马车颠覆性的晃动,车厢翻滚,她毫无悬念的,从车门里滚了出去。
滚出去之前,她伸手拉出了红绵。
停下来的瞬间,她看到车夫大叔,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
她躺在遍是石头的坡洼,扶着挡住她的老榆树,慢慢的站了起来,摸着胸口:
“哎呀妈,吓死本宝宝了!”
“头疼腰疼屁股疼……脸疼,妈的,哪儿都疼啊!”
回头看见红锦,也艰难的爬起来,脸上两道划痕。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应该是马受惊了吧。
她呲牙咧嘴的看向洼坡上面的官道,惊讶的看到刚才还站在官道边,一捶胸顿足的,车夫大叔竟然跪在坡头瑟瑟发抖!
遇到打劫的,还是出了车祸撞了人?
她手脚并用爬上洼坡,微微探出头看过去。
窄窄的的官道正中间,健项的男子半个身子靠在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怀中,全身是血。身边站着两个铁塔般的待从,腰佩长剑眼露凶光,虎视眈眈的盯着车夫大叔,恨不得吃了他。
车夫大叔跪在冷冰冰的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说着赔罪的话,身子颤抖。爱我i5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