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人了!看伤势好像不是马踏出来的。
一个待从上前狠狠的踹了车夫一脚:“老家伙,啰啰嗦嗦的,还不赶紧为我家少主治病!”
车夫大叔被踹倒在地,又慌忙跪直磕头如捣蒜:“老爷饶命,小老儿只是一个马夫,不会治病啊。”
侍从又踹了他一脚:“不会治病就带老子去找大夫!找不到大夫当心你的狗命!”
马车夫在地上滚了一圈,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老泪纵横:“老爷啊,山高林密,小老儿要去哪里找大夫呀?”
另一个待从也上前踹了他一脚:“老家伙废什么话?!你经常走这条道怎么能不知道哪里有大夫?我看你是找死!”
车夫被踹倒到又爬起来,苦苦辩解:“老爷明鉴,小老儿只是得赶车的,东南西北到处乱走,只认得到不认得人!并不知道这山里哪里有大夫!”
原来是病了!自己病了为什么把别人踢得跟个不倒翁似的。
沈流云微微皱眉,就看见那待从抽出长剑,刺向车夫大叔!
太过分了吧!
“住手!”沈流云顾不得多想,爬上山坡推开侍卫,将车夫大叔扶了起来。
待从用剑逼着她:“你是谁?你带老子去找大夫!”
老子是你姑奶奶!
沈流云缓缓转身手指尖绕着帕子,袅袅婷婷上前:“这位大哥,你叫老子啊。话说求人帮忙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个样子奴家很害怕哦。”
她声音娇柔,似乎很害怕的,用手帕挡着脸,还翘起兰花指。轻柔的丝帕,随着山风飘扬,几乎拂到到待从的脸上。
高出她一个多头的待从,突然看到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子含娇带羞,莺声燕语的站在眼前。虽然听她说出的话很别扭,却下意识的将长剑藏在身后,保持风度,说不出话了。
这个时候恰好红绵也好不容易从山坡上爬了上来,跌跌撞撞的扑过来。高喊一声:“云姐姐。”一把抱住她。
出现了两位小姑娘,侍卫的态度收敛了很多。
抱着受伤男子的老者抬起头来,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沈流云:“姑娘,我家少主受了剑伤,又摔伤了腿。姑娘可知道附近哪里有大夫。”
受了剑伤还摔伤了腿?狗腿子都这么嚣张霸道,主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报应吧!
沈流云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手帕当着半个脸:“奴家姐妹不是此地的人儿,不知道是地有无大夫。”
娇滴滴的样子听出狡黠却看不出一丝的奸诈。
老者附在受伤男子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抬起头来:“两位姑娘可以走了,车把式得留下。如果他不能带我们找到大夫,只能让他给我家少主陪葬!”
“小老儿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岁小儿。求老爷饶了小老儿吧。”
马车夫顿时磕头如捣蒜,唉声连连,老泪纵横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