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虽然答应下来,苏玉柔还是不放心,凑到金玉碗耳边小声提醒:“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会的。”金玉碗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苏玉柔对金玉碗无比相信,便放下心来。
临走前,金玉碗吩咐安平快马加鞭去请林望三,直到安平的身影消失在路上,金玉碗才放心去鼎香阁。
张大户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大家伙儿都有所耳闻,此时看见金玉碗,路上的人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怪异。
这些眼神落在金玉碗他们的身上,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刘衡。
他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何曾被人用这样轻蔑的眼神看过?
在众人的目光中,刘衡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鼎香阁的门口,要是地上有个裂缝,他都恨不能钻进去才好。
鼎香阁的伙计条件金玉碗,皆如临大敌一般,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金掌柜,您要找谁呀?”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金玉碗笑意温和,但那伙计却仿佛被寒冰冻住似的,牙颤颤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我是来找你们刘掌柜的。”金玉碗不打算为难伙计。
小伙子颤抖着身子回答:“我这就去叫我们掌柜的过来。”
此时鼎香阁的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是准备看好戏的人。
刘庆元从店里出来,看见这一幕,又看到金玉碗,不禁气得牙痒痒:“二少奶奶来找我何事?难不成是想赔付鼎香阁的钱了?”
“我劝刘掌柜最好不要占嘴上便宜,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哭吧。”金玉碗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冷嘲热讽。
又被她噎了一句,刘庆元急火攻心,拍着胸脯费力咳嗽,一看就是还没恢复好。
“既然刘掌柜身体不好,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用膳了吗的工人刘衡主动交代,鼎香阁收买他,让他调换了药膳庄送给张大户的汤药,我特意上门来求证来了。”
金玉碗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足够那些看好戏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金玉碗听到身后一阵哗然,忍不住在心里挑眉。
单凭刘衡的一面之词,她当然不能肯定鼎香阁就是幕后黑手,但在监狱里她试探张勇时,张勇的反应让她确定了,鼎香阁与此事定然逃不了关系。
那些围观群众可就不淡定了,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我就说嘛,药膳庄也不至于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怪不得鼎香阁的人没趁机发难呢,买通了别的人帮他们做事,到时候全都推到用膳了吗的人身上,他们倒是摘得干干净净了。”
那些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刘庆元脸上挂不住,让开一条道,不耐烦地催促着:“想要什么证据就进去找,找不到可就别怪我报官了!”
“刘老板放心。”金玉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木老和刘衡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鼎香阁。
“刘衡,你说他们在哪儿熬的药,又把药渣倒在哪儿了?”金玉碗走到大堂内站定,转身问刘衡。七号7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