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刘衡颤抖着身子不敢去看刘庆元,带着金玉碗往后面走。
“慢着,后院是我厨房,你莫不是又想偷菜谱吧?”刘庆元突然拦住他们,开口诬陷。
金玉碗毫不退让,斜了他一眼,冷冷问道:“刘掌柜挡在这儿,难不成后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简直一派胡言,要查就查便是了!”刘庆元气得直甩袖子,窝了一肚子火,跟在她身后去往后院。
一行人走到后院,金玉碗并没有闻到药汤的味道,不过只要能找到南茹的残渣,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他们把残渣埋哪儿了?”金玉碗看向刘衡。
刘衡带着他们走向后门,到了一棵杨树下,指着杨树后面松软的泥土:“就埋在这儿了,我亲眼看见的。”
“胡说八道!”刘庆元上去一脚踹翻了刘衡,“我这棵树可长了几百年了,要是因为你这一句话毁了根基,我饶不了你!”
对上刘庆元阴狠毒辣的眼神,刘衡吓得浑身发抖,两片嘴唇颤颤巍巍:“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刘掌柜用不着威胁他,是真是假,挖开这片地不就知道了?”金玉碗说罢,看了木老一眼,木老会意,从后院里找了一根铁锹,对准了杨树根附近开挖。
话说到了这份上,刘庆元也不敢再开口,将颤抖的手藏在袖口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没过一会儿,木老果然在杨树附近挖出了南茹的残渣,金玉碗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刘掌柜,你们并非做药膳,店里怎么会有南茹呢?是偷了我的菜谱,还是掉包了我的当归黄芪汤?”金玉碗站在木老身边,低头望着南茹的残渣,声音飘渺如烟,却将刘庆元吓了个半死。
他瞪了一眼刘衡,咽着口水慌忙解释:“也许是店里的人在后院煮药材呢?你可别血口喷人,小心我送你去见官!”
这话瞬间把金玉碗逗笑了:“刘掌柜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呢,这南茹并非寻常药材,普通的病症根本用不到它,店里的人是得了什么怪病需要用到南茹这味药材?”
她步步紧逼,刘庆元被噎得哑口无言,这才想起金玉碗也精通医术,在她面前扯皮本就是班门弄斧。
“哼!二少奶奶,找茬也得看看对象再说!”见自己说不过她,刘庆元也不打算再装下去,撕破脸皮,对两旁的人吩咐,“药膳庄的掌柜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把她绑了送官!”
“谁敢动她!”
木老一声呵斥,挡在了金玉碗的面前,铁锹像是活过来似的,在他手上转了几圈,重重地砸在青石砖上,生生将青石砖砸裂开缝。
鼎香阁的粗壮伙计被木老吓了一跳,不敢拿捏他,只敢拿刘衡动手。
见情况不对,金玉碗大声喊道:“刘衡,往门口跑!”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林望三赶过来,否则这一趟就白来了。
刘庆元一再要带她见官,可见他与官府之间,颇有渊源,除了林望三,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刘衡反应极快,听到金玉碗的声音,撒腿便跑,刚跑到门口,就重重地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金玉碗与木老跟在后面,看见门口出现的人,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
那人被撞得连连退后,金玉碗冲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喊冤:“鼎香阁谋财害命,求郡守大人给民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