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碗紧紧跟在长乐的身后,走到后院,果然瞧见一个年轻人正躺在凉棚下。
隔得距离远,她没瞧清楚元武安究竟是昏迷还是醒着,直到走近了,她才发现元武安身上流了很多血。
“这人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金玉碗惊讶地问出声。
“他来的时候流的血更多,原本朱大夫想给他救治,却被他拒绝了。”长乐原原本本的把元武安怎么来的告诉金玉碗。
听完长乐的话,金玉碗才知道,元武安是晕倒在慈济堂的后门,才会被他们救下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元武安,金玉碗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就算不是为了救人,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一定要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才来没多久,二少奶奶想给他治疗吗?”别人不知道,但是长乐早就听闻金玉碗的医术了得,好奇地盯着她。
“治,必须得治!”
她先让长乐找一个安静宽敞的房间,把元武安安顿好,自己则回顾家找药箱,她所有的工具都在里面。
急匆匆地赶回慈济堂后,金玉碗没有从前门进,而是绕到后门,确定四下无人,才悄悄走进去。
当她跟着长乐推开房门时,却发现朱大夫也在。
“今日看诊结束了?”金玉碗知道朱应每天都有义诊的时间,边拿工具边问道。
“都结束了,我听长乐说二少奶奶要救此人,便过来打下手。”话虽这么说,但朱应还是频频望向元武安。
见他这举动,金玉碗哭笑不得,“恐怕要让朱大夫失望了,这个人极其重要,我必须亲自操刀。”
她还指着元武安给自己作证呢,可不能让他死在台上。
不过她并没有阻拦朱应在这旁观,因为这手术并非无菌,所以速度一定要快,朱应比起长乐更合适。
给他灌下麻沸散,金玉碗便开始手术。
流血太多,元武安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剪开来,再用酒精擦拭血污,露出腹部的伤口。
那道伤口很深,从心脏下方,斜插入腹部。
见到这种情况,金玉碗不禁皱眉,脸上的简易口罩也皱了起来。
朱应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但没有多问,只是沉默着配合。
伤口长度很长,就连深度也超过了金玉碗的想象。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元武安的伤口,聚精会神,不敢丝毫慌乱。
自打从战场上穿越,金玉碗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么恐怖的伤,元武安这段时间到底在哪儿?
“擦汗。”
眼看她额角的汗珠如同豆子般滚落,朱应轻手轻脚替她擦汗,接着又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金玉碗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元武安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大出血,暗中庆幸没有伤到内脏,就赶紧用羊肠线给他缝合伤口,不敢有一刻耽误。
一台手术下来,金玉碗早就大汗淋漓,虚脱得不行,刚出房门就两腿一软,扶着门框才勉强站起来。
“朱大夫,这个人对容胭阁十分重要,请务必照顾好他。另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儿,他醒了就立刻告诉我。”金玉碗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番话。
朱应一口答应,连忙让长乐扶着金玉碗去隔壁休息。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金玉碗望着窗外,脑袋又涨又疼。百分百10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