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一回李维忠抢了我的店铺,颜先生闭门不见我相公,不知近日身体如何?可有好一些了?能否下地走动?要不要我亲自上门替他诊断一番?”
这段话才是金玉碗想说的重点。
此言一出,瞬间将围观群众的记忆拉回到了过去,大伙儿这才想起,颜怀卿曾经坑过顾家,害得顾家被人从店铺里赶了出来。
“颜家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颜怀卿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女儿还敢当街出言不逊,真是活该被打!”
“我要是顾家人,可得恨死他们了!”
“就是啊,听说那店铺都快装好开门了,被李维忠给抢了过去。”
“那不就是梓月坊吗?先前不是说梓月坊抄了顾家的容胭阁吗?这事是真是假啊?”
“这还用问吗?二少奶奶还稀得抄他那破地方?明明容胭阁先开张的,我一远房表亲在容胭阁干过,说那图纸都是二少奶奶画的,这样的人能去抄梓月坊?”
见他们越讨论越激烈,效果远比金玉碗预想的要好,她也就不再与颜姝玉废话,退了两步道:“刚才打了你一巴掌,这事就算两清了。我赶着去让朱大夫帮我诊安胎脉,颜小姐自便。”
她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颜姝玉一个人目瞪口呆,连骂她都忘记了。
金玉碗走了,围观的人看不到好戏,也跟着纷纷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颜姝玉指指点点。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丫鬟肿着半边脸,小声地提醒。
“就你多嘴!我不知道要回去吗?”颜姝玉狠狠的瞪着她,还不解气,又伸手在她身上掐出淤青,痛得小丫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个金玉碗!这一巴掌你迟早要还回来!”
颜府的面子绝不容许她就此罢休!
金玉碗时刻记得自己怀孕的人设,不敢走得太快,好不容易赶去了慈济堂,木老就在门口等着。
“东家,小心点儿。”木老见她出现,赶忙下去扶她。
“我去后院,你去请朱大夫给我诊脉。”金玉碗吩咐下去,力求不让人起疑。
后院房间里,元武安靠窗坐着,脸上还是苍白一片,但已经能起身了。
“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金玉碗推开门,闪身进去,又立刻将房门关上。
“朱大夫说我恢复得很好。”元武安如实禀报,起身作揖,“二少奶奶把我救回来,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往后这条命就是二少奶奶的!”
“希望你记住这句话。”金玉碗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晃悠着两条腿,原本着急的心情也放缓了下来。
“听闻二少奶奶有喜,武安恭喜二少奶奶!”他继续拱手,不敢面对金玉碗。
“行了,赶紧起身吧。伤口再崩了,我可没那功夫给你缝上。”怀孕本就是假的,金玉碗对这番恭喜也没甚兴趣。
元武安听话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低头盯着眼前的茶盏。
“不是要亲自和我说吗?我来了怎么又不说话?”面对自己曾经的敌人,金玉碗没什么好脸色。
“我能否提一个条件?”元武安扭扭捏捏地开口。
“说。”
“若我将全部事实相告,希望二少奶奶能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