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见元武安重重地点头,金玉碗撇嘴:“你也太没点追求了,我还以为要讹我银子呢。”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人,只要你的话让我满意,你就绝对不会死。”
听到这话,元武安才放心下来,看着金玉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梓月坊有一个作坊,他们从万家园买来药材,制作成胭脂水粉,再从梓月坊售卖,因此梓月坊的东西价格低廉。”
“这种东西你们也敢卖,就不怕遭天谴吗?”金玉碗鄙夷地看着他,“那可是往脸上抹的,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一直以为梓月坊的作坊干净整洁,但那日去完容胭阁后,我便想着去看一眼,这才发现那儿有多脏。”
“在作坊里工作的都是哪些人?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泄露出来。”说到这一点金玉碗就不得不佩服李维忠,这可是连木老都没有调查到的事儿。
“我只知道有一部分是李府的下人,剩下的便不清楚了。”说起那间作坊,元武安的眼神骤变。
“后来我去找了李维忠,与他说了此事,他便将我打晕,再醒来时,我就被他关在了作坊的地下。”
“你怎么确定就是那间作坊?”
“那下面堆满了豆子与药材,除了李维忠,没有人会同时用到这两样。”元武安肯定地说道。
“奇怪的是,他虽然绑了我,却没有杀我,每日也会差人送饭来。”
“他当然不会杀了你,”金玉碗轻轻叩着桌面,“只要还有人在找你,他就不会杀你。惹上人命官司可不是什么好事。”
末了,她又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也可以认为是他不想伤害你。”
但是她才不会觉得李维忠有那么好心。
元武安苦笑:“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自然是不想惹上官司。若非后来我想逃跑他也不会派人伤我。”
“他曾经救过我,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威胁我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害怕我会逃跑。”
直到逃跑之前,元武安都深信李维忠没有骗他。
“那你现在跑出来,他是不是就要找你麻烦了?”没想到元武安会被威胁,金玉碗拧着眉头担心问道。
“我逃跑之前他威胁过我,若我被人发现,绝不能将他供出去。”说到这儿,元武安笑得凄惨,“可就算不把他供出去,他就会放过我了吗?”
“是我逃到乱葬岗才勉强躲过一劫,追杀我的人不也是他派来的吗?”
见他神色大对劲,金玉碗不敢再追问下去。
但元武安接下来的话,却把金玉碗吓得动弹不得。
“更甚者,当初我参加科考被诬告舞弊,这件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冷静得仿佛狩猎的狼,此刻纵然一身伤痛,却也感受不到。
“你怎么确定这件事与他有关?”金玉碗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无人才敢开口,“此事事关重大,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对你只有害无利!”
说起证据,元武安便没了声音,许久才道:“我没有证据,但我在李维忠的书房里看到了我当年的卷子。”
“那卷子上的字迹是我的,我自然认得出来!可那份卷子早就因为舞弊被收录,怎么可能在他的手上?”
元武安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金玉碗担心他伤口崩裂,安慰道:“你先别激动。”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仅仅是看到那份卷子不足以扳倒李维忠,还你清白。”金玉碗声音沉稳,成功地让元武安平静下来。
“你真的相信我?”元武安难以置信地看着金玉碗,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上他受伤的眼神,金玉碗耸耸肩:“你没有必要骗我,除非你现在还是李维忠的人。”烈火书吧liehu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