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元武安的演技也太高超了点。
“我不是他的人,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你。”
金玉碗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相信,成为了元武安此生的信仰。
确定元武安不再激动,金玉碗追问:“你还记得那个作坊在什么地方吗?”
“我把这个地方告诉木老了。”元武安如实相告。
“嗯,告诉他比告诉我有用多了。”金玉碗沉声点头,“等你伤口恢复,能走动了,就搬去和木老一起住。木老武功高强,能护着你。”
元武安可是她最重要的证人,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等木老找到黑作坊,拿到证据,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反倒是科考舞弊……金玉碗老着元武安问道:“当年参加科考的,除了你,你还知道有谁出过事?”
元武安仔细回想,却想不出任何的名字,摇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凡是出过事的人都会记录在册,府衙里应该会有这些人的档案。”
“府衙里面的人恐怕都被收买了,要调查档案比登天还难。”金玉碗捏着眉心,思索着一个万全之策。
他们本事再大也拗不过官府,只有将这件事交于官府,才能还他们一个清白。
“官府……对了,有一个人肯定愿意查!”金玉碗一拍手,眼睛直放光芒。
“是谁?”听到有门路,元武安也激动不已。
“凤仪郡郡守,林望三。”
她怎么就把林望三给忘了呢?别人不愿意查,林望三肯定乐意啊!
要是真能顺藤摸瓜查下去,兴许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此事你先别着急,我们还要等一个契机。”金玉碗安慰他,也是在安抚自己。
今日她在路上碰到颜姝玉,虽说是偶然,但她也存了挑衅的心思,就看接下来颜姝玉上不上钩了。
与元武安将这些事整合起来后,金玉碗趁四下无人去了隔壁房间,朱应早就在那等着了。
“朱大夫。”金玉碗在他对面坐下,将手伸了过去,“麻烦朱大夫替我确定一下,这滑脉究竟是不是怀孕。”
听闻此言,朱应也是一脸尴尬,“是我学艺不精,让二少奶奶为难了。”
“可别这么说,朱大夫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金玉碗狡黠一笑,看得朱应一头雾水。
这一回朱应争取金玉碗的同意,没有放帕子,耐心地诊脉。
“确实是滑脉没错。”朱应纠结地看着金玉碗,“二少奶奶近日可有身困乏力的症状?”
“没有。”
“那恶心呕吐呢?”
“也没有,除了那日在店里看到有人吃鱼脍吐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吐过。”金玉碗细细回想,如实回答。
朱应沉思了一会儿,尴尬问道:“敢问二少奶奶月事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这两日。”问到这个问题,金玉碗当即明白过来,抿嘴偷笑,“朱大夫可有结论了?”
话音落下,就见朱应老脸一红,叹声道:“是老朽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至此,金玉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