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医?”这个词让金玉碗产生了好奇心,叫住了大夫。
“是啊,江太医在宫里十几年,还常常在休憩的时候开设教学,我有幸见过一次,那样的医术是我等难以企及的啊!”
尽管已经过去许多年,他还是记忆犹新,只是再想起此事,脸上禁不住多了几分慨叹。
“那江太医如今在何处?”金玉碗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那江太医可能已经不在了。
“哎,数年前宫中大火,江太医就销声匿迹了,咱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兴许,兴许……”说到一半,大夫也不认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又是宫中大火?
金玉碗的心蓦地一沉,若果真如此,那谢寒秋的毒还有救吗?
她沉下眼眸,幽邃的瞳孔微缩,看不清心中所想。
“大夫,你可知天星毒发是什么症状?”本想直接让大夫教她针灸之术,但想想这是大夫的看家本领,想必不会倾囊相授,索性就没问。
“天星无毒无痛,只是嗜睡,中毒者皆在睡梦中窒息而死。”
“不可谓不狠毒。”听到此等症状,金玉碗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叹声看着床上昏迷的谢寒秋,颇为感慨道:“金老板,还是尽快找能人异士替他解毒吧,这银针过去最多也只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并非长久之计啊。”
想想床上躺着的还是今年的状元,他便更加唏嘘,摇头叹气地离开。
送走大夫后,金玉碗叫来小童照顾谢寒秋,自己拎着药箱去找夏夫人。
偏房中,小童给夏夫人准备了炭炉,金玉碗走进去暖烘烘的,半点没有冷气。
瞧见她过来,夏夫人忙扶着丫鬟的手起身,着急问道:“谢公子的身体怎么样?可要紧?”
“身上的伤倒是没大碍,只是那伤口颇有些异样,我已经找了万珍堂的大夫过来,夫人不必担心。”她怀着身子,金玉碗不想吓到她,便隐去了一些事情。
“有你和万珍堂的大夫在,天大的毛病也能给治好。”想着谢寒秋身体无恙,夏夫人就放心了。
将唐之梅送回尚书府,金玉碗匆忙将药箱放回望春阁,便叫来马车去了文忠公府。
自打杜铮进了羽林卫后,金玉碗便没再去过文忠公府,因此当她出现的时候,绿烟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金老板,许久没见到您呢!”
听着这句话,金玉碗颇有些不好意思,扶着马车下来,笑道:“近日事多,连你也拿我说笑,还不赶紧知会你们小姐去。”
绿烟讨了笑,胆子更大,端着手上的茶盏往回走:“您这些日子没来,小姐心里正怄着气呢,我呀还是去沏茶,可别再去触她霉头了。”
说着不等金玉碗动手打她,就忙不迭地跑开了。
“这丫头如今也是胆大。”金玉碗无奈地笑着,抬起步伐往院中走。
早在她来的时候就有人去通报杜若了,她走到院中,杜若也正从屋里出来,身上披着大氅,遮住了瘦弱的身子。
金玉碗还没抬头,就已听见了杜若娇俏的声音:“您可是大忙人,我那身体刚恢复一些,你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今儿怎么想起来我文忠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