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罪吗?”只道杜若心里不爽,金玉碗连忙作势赔罪,疾步上前,盈盈行礼。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杜若心里本就没什么怨气,讨了两句巧自然就消火了,赶忙上前挽着金玉碗的手道,“我知你事情多,可你一个消息也不来,我心里也担心呀。”
听她这说话的语速,金玉碗便知道杜若在家里是真真儿闲得不行。
“听说你去了丞相府,还去了尚书府,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可有发生什么要紧事?若是有,我叫哥哥给你撑腰去!”
末了,杜若还是不忘关心她,听得金玉碗满心感动。
等杜若都说完,金玉碗才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能好端端的站在你这儿了。”
上下打量了金玉碗一番,确定她安然无恙,杜若才放心:“那倒也是。”
“你这回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儿?我晓得你,金老板事情多,无事不登三宝殿,绝不可能只是来看我吧?”三两句话又将金玉碗说得面红耳赤,杜若才咯咯笑着放过她。
笑罢,闹罢,金玉碗才开门见山,“说起来这回真有事情要找你帮忙,我想进宫,你可有法子?”
杜若一时没转过弯来,随口道:“你可是皇帝的姐姐,想进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完,她才发觉自己想的简单了,四处张望着,确定无人才拉着她往屋里走。
在圆木桌旁坐下,她给金玉碗倒了杯热茶追问道:“你这回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真被你给猜着了,我想进宫找找宫中往事的记录。”说着,她将谢寒秋的毒以及江行的事儿和盘托出,“眼下除了进宫,也找不到别的法子了。”
“江行可是老人了,比我父亲年纪还要大呢,我只在幼年时听我父亲他们提过,你若真是想找,恐怕不大容易。”
“那也得试试看才是啊。”金玉碗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叹气道,“若按照万珍堂的大夫所说,江太医是荣福宫大火里失踪的,生死未卜,可按照他的年纪,断不可能在宫中待那么久,其中想必还有猫腻,是你我所不知的。”
再者,若江行真的借荣福宫的大火逃离皇宫,也许他会知道荣福宫的往事。
见她愁眉不展,杜若原本想劝她放弃,也开不了这个口,只能改口道:“天星是宫中的毒,宫外不易得手,也难怪你不想通过皇帝来查此事。”
“我问过万珍堂的大夫,他说天星原料难得,若想在宫外制成,非比寻常的困难。只是若是宫里的毒,又怎么会出现在兵部呢?我倒宁愿相信,那天星是有人在外面制成的。”
杜若冰雪聪明,当即便猜到她口中的有人是兵部的郭朗。
“无论此毒是出自宫里还是宫外,眼下都是解毒要紧,我想想法子,看如何才能将你带进宫。”杜若拧着眉头思索道。
“我已经想好了法子,此举对你也有益。”金玉碗的笑容忽然暧昧起来,看得杜若一头雾水。
“与我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道。
“同你未来小姑子打好关系,可不就与你有益了吗?”
看着金玉碗促狭的笑容,杜若当即便明白她的意思,抬手就要打她:“你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的了!”
谁知金玉碗反将一军,只一句话,便将她说得面红耳赤:“怎能怪到我的头上来?我可没说你未来小姑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