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左州最出名的繁云天,骆倾欣抱着菜单,看看这个指指那个,毕竟左州环山靠海,海鲜野味那是既美味新鲜又便宜好吃。骆倾欣看了两页纸,无感道:“虽说这左州环山靠海,可是这珍馐居然只用来涮,炒,煮?”南启辰颇有兴趣的问道:“你对这方面挺有心意,要不然你看看?”骆倾欣随手点了一个海鲜汤和海鲜涮锅。吃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叫来了小二:“小二,你过来,叫你掌柜的过来,就跟他说是挣钱的事儿。”
很快,一个稍胖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棕色帽子,眼睛笑眯眯的都快要挤出泪来:“这位夫人,您跟小的上雅间。咱们详谈!”说着就领骆倾欣和南启辰去到了二楼雅间。骆倾欣急了:“我是小姐好么!”小二赶忙道歉。
这个繁云天很大,每个雅间都有专门放置客人吃剩的盘子的地方,而且桌子是圆桌,打破八方桌的老传统。骆倾欣看着走来时的路,每个隔间都没放过,细细观察,骆倾欣想着看来是该把小肆鱼楼好好大改一下。
三人坐在雅间内,掌柜给两人斟满了酒,客气的说道:“鄙人姓肖,是这家的当家,听小二说小姐这边有些赚钱的灵感,所以鄙人斗胆想问一下小姐,您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这繁云天的生意更红火一点呢?”骆倾欣喝了杯酒说道:“很简单,肖掌柜这里据说是整个左州生意最好,人气最旺的店,海鲜也是可以,但是我觉得你这里差一滋味儿!”肖掌柜好奇:“这走过路过的商客都夸咱繁云天不错,这说我这酒楼不好的,目前就独您一位。”骆倾欣又喝了一杯道:“欸,我呢是个老实人,心直口快。肖掌柜也别生气,我有什么说什么。”肖掌柜连连称:“是,是,我们啊做的就是服务客人的生意活儿,有了更好的意见鄙人也该虚心接受!”
骆倾欣看着他诚恳的模样,于是说道:“肖掌柜,您这儿可有炭火?铁架?”肖掌柜眼珠转了转:“有,有。”骆倾欣看着肖掌柜说道:“你把铁架中间打一槽口,然后把熟炭放进去,再拿过来!”肖掌柜不解,带着疑惑便去吩咐了。骆倾欣再叫住肖掌柜:“肖掌柜,你把海螺肉,各种肉,蔬菜,馒头都给我备过来,然后再给我刮几根细细的木签。还有辣椒圈,甜面酱,辣椒酱,孜然粉,辣椒粉,还有油,再给我一把干净的毛刷,通通拿过来!”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所有的东西通通上齐。骆倾欣串一个肉,串一个辣椒圈,以此类推。接着就是各种蔬菜和馒头。终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串好了,骆倾欣一串串裹着油,放在了铁架上。两人静静地看着骆倾欣又是抹油,又是喷孜然粉,胡椒粉,辣椒粉。忙的不亦乐乎。没会儿就闻到扑鼻的香味,骆倾欣将烤好的串放在他们眼前:“你们尝尝!”说着自己也拿起一串吃了起来。两人闻着香味儿拿起一串就尝了起来。肖掌柜立即说道:“这个是如何做的?如此美味!”骆倾欣翻翻白眼:“刚刚你不是看到了么,还问我做什么?”三人吃的不亦乐乎。
骆倾欣指了指一边的生菜一边说道:“你们谁吃谁烤啊!我吃饱了。”说完,肖掌柜早已忍不住跃跃欲试的双手自己串,自己烤,可是烤出来不是没味儿就是闲了淡了,最多的是糊了。肖掌柜挠挠头,不明缘由问道:“小姐,您这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怎么鄙人就没你烤的那么色香味俱全呢?”骆倾欣挑眉说道:“当然有秘方。只是不能告诉你!”肖掌柜急了:“欸,小姐。咱们现在也算是相识了,再说您的创造在整个左州以后出了名了,谁人不识你啊,走哪谁都认识你,多好啊,是不是?”骆倾欣喝着一杯酒说道:“那也倒不是不可以,这样,你让我做这个酒楼的幕后老板,我什么都不管,只管两样,一样是该我的银子和分红,第二样是我以后的信息来源,这两样你不得碰!你呢,还是繁云天掌柜,大事小情你自己掂量着办。实在无法可以差人把纸条放在峰峦山最外的一棵树,这样你的人也不怕迷了路不是。”肖掌柜顿住了:“这前面的都好说,可是这峰峦山它。。”骆倾欣突然起身:“辰兄,我们走吧!看来这位肖掌柜也不过是跟我们开开玩笑!他也并不是那么想挣钱。”说完,骆倾欣就领着南启辰准备离开。肖掌柜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挽留住骆倾欣:“小姐,留步,鄙人接受就是!”
就这样又再次轻而易举得到一条人脉。就如同那小肆鱼楼那般信手拈来。南启辰不说话只是把她所有的努力都看在了眼里。他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了人。
骆倾欣走在街上才问起:“你来这知府做什么?”南启辰如实说道:“南洛国有个规矩,不允许不是亲生女子进宫服侍皇上,孙兰却是被孙毅在街上捡来的。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命我来捉拿的!”骆倾欣点点头:“那你那天怎么不直接给他带走?”南启辰说道:“因为我想等你先报仇再说。”
短短一句话,竟是如抨击的浪花迸发在她的心上。骆倾欣摆摆手:“无所谓,其实你给他抓到宫里我也好报仇,不过不抓也行,狐狸尾巴藏得再好,身上的臭味儿总会散发出来,等着吧,多去两三次,他们早晚会跑,在命面前,金钱,权利算个啥!”骆倾欣转头又沉声一句:“不过有些人,在金钱,权势面前,命又算什么呢。”南启辰低下头看着她,虽没有对视,却也能看见她的失落难过。
是夜,乌云密布,遮住了月光,有一个身影唏唏嘘嘘的穿梭在知府内。知府很大,晚上有丫鬟,仆人管理也是常事,可就在下半夜,整个知府都被一声大叫吵醒。孙毅和周惠赶忙套着外套,一前一后的到了庭院,丫鬟早已吓的跌坐在地下,肩膀抖动的厉害,手中的灯笼也掉在了地下,熄灭了。孙毅严肃的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鬼吼鬼叫!”丫鬟爬起来跪在地下说道:“老爷,夫人。我刚刚,刚刚”周惠急得要命,大声喝道:“说啊!”丫鬟立马大声的说道:“奴婢刚刚看到,看到鬼了!”
周惠一听脸色大变,孙毅只得绷着脸说道:“吵什么吵!都先回去休息!再吵割你们的舌头。”回到房间的周惠对孙毅说:“老爷,不会是赵家人来找我们寻仇了吧?”孙毅其实也在害怕,被周惠一说冷不丁打着机灵,他抖了抖肩膀:“再胡说,我就给你扔到后院洗衣服!人都死了几十年了,要闹鬼还用等到现在?”周惠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镇定了一会儿也说道:“老爷说的是。”孙毅揉着眼说道:“睡吧,大晚上的瞎折腾!”
知府闹鬼的事,一夜之间传的沸沸扬扬,街上的百姓都在传言知府闹鬼的事儿。而此事作案者正在蒙头睡大觉,昨晚上为了扮鬼可是苦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睡了一上午,骆倾欣起来就听见街上都在说闹鬼的事。正准备出门找一处僻静的山林发信号,恰好门被打开,正是南启辰。骆倾欣丝毫不震惊:“你来做什么?”南启辰轻笑:“睡得可好?”骆倾欣摸了摸马尾辫:“还成,反正睡哪都一样,从没有安稳过,还不如整点花样。”
南启辰走近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肌肤如玉,明眸皓齿,以前可爱活泼的鹅蛋脸也因为她的磨炼渐渐成了现在的成熟动人的瓜子脸。眉眼的倔性,眼神中的坚定。这就是他喜欢的人,他喜欢的骆倾。骆倾欣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滑过哪里,她的眼睛就跟着到哪里。脸也慢慢的往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