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珂眼观鼻,鼻观心,赶忙说道:“不是抓!是请!请回家做客的!”
大哥乐了:“我可正把你这客人关在柴房呢!”
这下,邱文山直接站了起来:“关在柴房?!你,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不成?大皇子的人你们都敢抓?还嫌事闹的不够大吗?!”
老太太更是吓的六神无主:“你们两个孩子这不是胡闹吗!”
邱玉嘉解释道:“不是我们抓的,是国师抓的,让三妹发落的。”
“国师能发落,你三妹能发落吗?别说没成婚,就算是成婚了,那你也是臣!大皇子也是君!你们!还不把人放了!”
“好好好!放人放人,大哥赶紧把人放了吧!”
邱玉嘉有些为难:“你不审审?”
“不用了,我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等回头跟你说。”
“好!”大哥爽快的奔了出去,丫鬟抱着披风跟在后面叫唤:“外头冷,公子把披风穿上。”
邱文山这顿饭吃的心里发堵,看的邱玉珂也跟着有点怕怕的,忍不住往自家老娘身边寻找依靠。
方氏看她一眼,有些忍俊不禁,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依你的脾性,以后还不知要闯出什么样的祸来。”
邱玉珂小声咕哝:“有国师啊,不怕。”
“就怕你闯的祸国师也保不了你!或者!你干脆得罪了国师!我看你怎么办!”
小丫头还是有些无所畏惧,吐吐舌头,服软,给老爹夹菜,让他不要多虑,无非是过一天算一天。
再者说来,她也没有那么蠢笨。
吃了饭回渡云轩去,一出门就被冻的一个哆嗦,阶前没有月辉,只有灯烛残影映照出一方天地的景色。
“冬天来了啊!”
冬天来了,府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大哥的婚事以及年货了,外头院里拴着几头牛和马,是大伯从老家送来的东西。
下个月大伯一家人也要赶来观礼,老太太说了,可能要留着那一家人在这里过个年,年后一道回老家去。
她也得赶在年前把茶楼拾掇出来,等大伯来了,也好跟他夸耀一下自己做生意的手段。
到渡云轩,金羽里的炭火已经凉透,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她吩咐小丸子和佩奇回自己房里睡,别在外间守夜,冷的慌。
小丸子有些不放心:“姑娘,要不,让奴婢轮流值守吧。”
佩奇却是心大:“无事,国师的人尚在对面房檐上。”
邱三姑娘忍不住一个哆嗦,披着件外氅就趴在窗边往外看。
房顶上空空落落一片黢黑,一个人影都没有:“佩奇,你吓唬人呢。”
“习武之人当善隐蔽,姑娘当然看不见他们,再者说来,我就算睡死了,姑娘房里有一丁点动静我也听得到,无人胆敢在我耳朵底下擅闯。”
邱玉珂默默看着她,忍不住想问一句:你哪来的自信?明净川都闯过一次了好吗。
无力的挥挥手,赶着她俩去睡觉。
待房门一关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窗户,迎面一阵刺骨的寒风,又让她飞快的关了上去。
大不了人来了敲窗户,她再去开好了。
围着闺房转了两圈,将软榻上弄乱的扶手枕放好,又整理了一下桌案上堆积的账本之类。
又环视一圈,最后从小匣子底下翻出一截玉兰香。
这香还是之前在学堂,梁初制的,给了她们姐妹一人一支,现在派上用场了。
一缕白烟缓慢升腾至半空,香气袅袅而馥郁,让她闭上眼睛忍不住陶醉了一番。
这才搓着两只冰凉的小脚爬回拔步床上,放下轻薄的纱帐,她半身侧躺,耷着眼皮作出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你来了啊……我都等半天了……”
会不会太不矜持?
不过他不就喜欢不矜持的吗!
如是想着,又将里衣往肩膀处拉了拉,檀口微启,打着呵欠:“你可算来了呢人家都要睡着了”
呕
她都有点想吐,万一明净川一怒之下转身就走,那可就有点好玩了。
干咳一声,重新换了个姿势,这次是平躺着,缓缓睁开眼睛,似乎目光的正上方正是男人看过来的眼睛。
她微微噘嘴,等着那个即将落下的吻。
忽的拉上被子捂着脸,她在被窝里发出一阵怪笑。
这也太羞耻了吧!蛋疼aneng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