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0 章 电话不通(1 / 1)时空光影首页

她听到一声声音不高的很熟稔的呼唤,这个声音并不熟悉。她本能地转头看看,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面带两人是老友一样的笑容,但实际很陌生,心里一惊。警惕心升起正要往大门跑叫巴克,可奇怪地是自己迈开脚步竟是向着那人走的方向走去,然后随着他上了刚才经过的那辆车。沈洛心里清楚,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想叫人,又说不出话。然后到了车上,看到前面坐着两个人,驾驶座上的人低低地戴着帽子,看侧颜还挺漂亮,副驾是一个比较魁梧的人。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恐惧爬上心头,强自集中意志转头去推左侧的门要出去,却是脖子上一个手刀,晕了过去。    还没到晚上十一点,在这条宁静、路灯昏暗的古寂幽巷,一辆普通的轿车幽灵一样迅速驶离。    几天的缺觉少眠,终于把事情处理完。原本以为上次回来又匆忙离去能马上回来,却不想竟被牵绊到今天。算来,上次那数小时的停留不算,差不多两个月没在A市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一别这么长时间,中间只通过两次电话。不是不想给她电话,而是实在不方便。仅有的两次电话中有一次她似乎还是感冒的。出去这两个月虽没有见面,联系不多,心里却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她和自己要找的人很近。这种类似神秘预感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激荡着自己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把她看个仔细。在飞机上休息三个小时,回到家到主楼打个照面没回答老爷子一个问题就出来了。回到自己的小楼,先是一番迅速的洗漱洗去并不存在的风尘,换了衣服。走出浴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拨出去。手机贴在耳边,一个机械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一愣,再拨一遍,同样的回复。她并没有轻易关机的习惯,难道是研究所里有什么重要会议?不知道国有事业单位还有这样严格的要求。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也正是上班的时间,算了,那就晚一点再打吧。钱子瞻放下电话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纵使他是属于洒脱享受型的人,手头事情也不比秦忠信少。这一埋头处理公务,即使速度很快,也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垂目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显示下午五点二十九分。双眼没离屏幕,伸手拿过手机,看一眼,重拨了那个号码,依然是提示所拨号码关机的机械女声。目光一凝,扬了扬眉,有些失望地呼出一口气,这丫头!难道是忘了充电?手指在桌上轻敲一下,果断抬手退出文档,关了电脑。站起身,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看来还是去育珠路等她吧。自己回来第一时间就找她,竟然让自己吃闭声电话,今天就让她破费请自己吃晚餐好了。想到这儿唇角浮笑,快步走到座驾,坐进驾驶座,发动,飞快离去。奉老爷子之命来请大少爷的钱全只来得及看到车屁股,摇头哀叹,又要听一遍老爷子对大少爷的碎碎念。心里总结,这人啊,真是奇怪,无论什么阶层,到老对儿女都是这么惦着、怪着又唠叨着,哪里还看得出想当年的威严气势?    下午五点开始,整个城市就逐渐进入下班高峰时间,六点前后半小时正是塞车高峰。钱子瞻开到育珠路,时间已是一个小时以后,比正常时间多用了一半。车子停在门口一看,大门上依然把守着锁将军不说,主屋也是。整个院子除了外面昏晕的路灯光照进再也没有光线,静悄一片。他早对沈洛的工作单位调查个一清二楚,知道上下班走路也不超过二十分钟,而那个单位是基本没加班的。现在已经是六点四十,看来很可能是在外面吃饭后才回家了。巴克这时从廊下起身走到门口往外望了一会儿车子,他放下车窗,看看这条忠诚而聪明的狗。他与巴克打交道并不多,不知是否错觉,感觉巴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淡漠、悲凉。他知道这是一条德国牧羊犬,可这眼神难道是被她养废了,太不够精气。可能巴克感受到他的轻视,眼神转冷,低吼了一声,不知怎么,最后竟耷着脑袋退回了廊下。    这丫头,只顾自己在外面吃饭了,撇下了这条可怜的狗,感情是过了饭点,饿坏了。心里急着见她,倒没觉得饿。他仰头靠上椅背,决定等下去,等那个丫头回来,让她请自己宵夜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等,时间就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八点,九点,十点,如果和朋友一起,饭后又有节目到十点多甚至十一点回来也算正常。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遍那个号码,同样的机械回声,手机没电?揉揉太阳穴,打开车门下车,踱到大门前,廊下巴克抬起头对他呜咽了一声。他一心只念着沈洛,对那条狗一时没关照的兴致,看了一眼又回到车旁,没看到巴克静静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刻,又卧了回去,似乎有些失望。时间无比的难熬,可是转眼也过去了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已是十二点,这是要玩通宵吗?算了,就算是回来已经这么晚,也不忍心再闹她。发个短信给她,看到自然会回。回到车上,发了短信,扭头再看一下院子,发动了车子离开。没有看到随后一辆车驶进了育珠路,停在了沈洛的大门外。    秦忠信停了车,看到黑漆静谧的二楼窗口,心里在想,已经睡下了?手机是没电了吗?可是回到家都没有开机看看,回个电话或短信。是太累了?心下疑惑,加深了下班以来的隐隐不安,摇下车窗,看向院内。只见廊下本来懒懒卧着的巴克一跃而起跑到大门对着他狂吠。奇怪!这个畜生,今天是怎么了?不怕吵醒她。关上车窗,推门下车,看着一直对他吠叫的巴克,走到大门前。垂目叫它一声,想给它安抚,让它安静,却见它将身体几乎竖起来,前爪抓着大门的镂空铁栏,吠叫变成了低声绵长的呜咽,爪子不安分地抓挠。秦忠信觉得它今天有些焦躁,正想呵斥它,忽然无意识看向主屋门,似有不平常之处。一时说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原来主屋门上着锁。再退回视线,眼前的大门也还上着锁。他一下定住,还没回家?想起自己中午给她电话,得到“关机”的提示,以为她真的是一时关机或没电,下午下班前电话还是如此。想了想抱着试试的心理通过前台找到她那个叫米诺的同事一问,竟是今天根本没上班,也没让她帮忙请假,不知是否她自己有事请假了。她有什么事呢?昨晚通话时没提过,自己应酬完已是凌晨,就没再给她第二通电话。今晚压着一份猜疑进行着定好的会议与应酬。十点钟离席给她电话依然如是。撑着差不多十二点结束,飞车跑来,没想进去见她,只想看看就好。现在竟是门门紧锁。一天电话不通,没上班,深夜未归,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呜咽的巴克。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立刻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不理从门栏放下前爪围着他转圈呜咽的巴克,疾步走到主屋打开门进到屋内。在进门墙壁上摸到开关打开灯,入眼一室静寂。巴克跟到廊下看他进门,走向楼梯,自己留在门廊,看着院内院外。    秦忠信上到二楼,进到卧室。首先看向床上,床铺整整齐齐,再看整个房间,井然有序,不像有发生过什么。那去了哪儿呢?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不通。若是没电,上午就没电了?若是主动关机,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关机的,也没有告诉自己一声。他知道,沈洛是一个非常稳妥而有责任感的女孩子,在她十天的假期里,两人几乎朝夕相处,他感觉的出她对自己的信赖与靠近。她不会有什么事而没有交代,她能想到自己会担心的。可现实情况是,没上班,没听说请假,关机,现在已凌晨仍未回。看着一片静寂的卧室,没来由的不安一点点扩大。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虽然不希望,大脑里却不自觉地开始进行假设,如果有什么事,那会是什么时候?在家里,有巴克,一般还真不会有什么事情,否则首先巴克就不会好好的。上班途中,这条路虽然安静却是市中心,而且这个院落靠近路口,家与研究所又近,虽不能百分百,但基本可判断不会有什么情况。那么是?大脑飞快旋转,一念闪过,会不会是昨晚?昨晚,自己给她电话时,已近十一点了,她已快到育珠路,还在出租车上。此路夜深人静时,有一股苍寂、冷清。会是的士有问题?下车后进家前出了什么事?若是下车时间,到现在已过二十四个小时了,灵性的巴克显露出从未见过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