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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寻找人间最激情的一夜之三

再说师师适才蹬了老儒一脚,虽令槐三月极其难堪,但客爷却没给她找麻烦,师师庆幸之余便不敢了猖狂。

两人重新坐定沉默下来。

楼外,明月高悬,银星灿烂,春风畅然,大街上人们观花灯的笑谈声此起彼伏。

楼内,空气沉寂,两人安静得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到嘡啷响。

许久,槐三月无聊说:“不如学生给姐姐下盘棋如何?”

师师收拾了酒菜,摆上花茶,铺好棋枰,笑说:“爷是喜欢下满盘,还是喜欢残局?”

“满盘考量的是策略,残局考量的是战术与机敏,姐姐喜欢哪一种着法?”槐三月以为他的拿手好戏来了,便反问佳人。

师师点着头,笑说:“先生说得很是,满盘棋走得麻烦,不如我先摆一弈残局,看先生可否破解。”

祁霜降端起茶杯,低头去向盏中吹起漂浮的茶叶,谦虚笑说:“姐姐请。”

师师脱去了桃红的衣衫,内里只剩了白绫短袖,素手把棋子一个一个摆上,棋子摆好后,她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依偎在老儒身旁,故意把身子紧偎老儒,笑说:“我猜先生一定知道这棋局的名称。”

老儒槐三月没有闻到佳人的香泽,没有感觉到女人香肌在他身前轻轻拂过,更没有觉察到佳人所做的这一切完全是在向他示好。

他如是上阵赶考,两眼瞅着棋枰,审视着棋局,思考着残局的名称,过了好长一阵子,他如晒蔫的野苋菜耷拉了头,叹气说:“老朽知识浅薄,不知棋局谓何名称。”

师师两只手摆弄着半落在老秀才脸边的发丝,笑说:“不急,先生再想想。”

发丝如柳,几乎挡着了老儒的视线,他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身子,歪了头,脸和吹气如兰的佳人努力保持一段距离,丝毫也不在意师师的行止,他说:“这个棋局老朽似曾相识,名子就在嘴边,但一时难以想起,还望姐姐指教。”

师师越往老儒身边依偎,老儒越是倾斜身子,嘡啷一声,老儒把桌子上的棋子拂掉一个,他慌忙低头到桌下寻找。

“榆木疙瘩。”师师没好气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槐三月好不容易摸到那个滚落的棋子,重新摆在棋盘上,听到榆木疙瘩四字,以为这盘棋局的称谓是“榆木疙瘩”,他不服气说:“姐姐谬矣!若说这棋子是用榆木疙瘩雕琢方可,棋局的名称万万不是榆木疙瘩。”

师师又好气又好笑,心忖,腐儒就是腐儒。她刚说这局势叫“犹抱琵琶。”

“半遮面!”老儒须夷说出了棋局名称的下半句,拍案惊呼:犹抱琵琶半遮面在棋谱大全密中橘中有所记载,此局棋,初入道的棋者一审棋局,认为这局势是个死结,但老辣江湖一观,整个局势是在故弄虚玄,关键的步骤红方車被自家的炮遮挡着了去路,乍然看来红方处绝地,但,红炮一抽开,红車直接叫对方的老将,柳暗花明,黑方败局不可挽回。”

师师听罢槐三月的这般诠释,冷冷笑说:“先生讲得透彻。”

槐三月一听佳人夸他,愈加喜不自胜,恍然感觉自己成了大神,便继续喁喁高谈阔论,说:“棋局这玩意,错综复杂,变化之快,神鬼莫测,双双的得失往往在一瞬间,而这种得失,时刻又在发生着逆转,这就要求对弈时,要周到,要谨慎,尽可能掌握好变化的点点滴滴,挣得失于东隅,得之西邻。”

师师咬了一下嘴唇,见槐三月一直不开窍,晃了一下手内的香帕,打断他的高谈阔论,讥笑说:“天底下的事,哪一项不是如此,今儿先生若在这里失了东隅,白白用功,妾我用什么东西补给你西邻。”

显然师师暗示槐三月:你给本院付了五枚金锭,奴家酬谢你的是奴家的身子,不是为这盘棋让你做讲师!

槐三月丝毫不理解师师的用心,他笑说:“姐姐既然能摆这棋谱又能说出棋谱的名称,可见姐姐在象棋上造诣深刻,不如学生向姐姐学习一盘,实战中,具体研究象棋的奥妙如何?”说着话,槐三月把满盘棋子摆到了桌案上。44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