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声音煞厉,竟有几分森然,年轻女子挑眼看去,忽的轻轻一笑,“哦,是么?静安师太的意思是,我是外人?”
“自然是……”
话音未落,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放肆!”
静安一惊,望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高个尼姑,脸色变了变,“师父,您闭关未满,怎么出来了?”
“我再不出来,云深庵怕是要毁在你手上了!”高个女尼肃然喝道,“当初若非姜老夫人施以援手,今日根本没有云深庵!贵人是姜老夫人唯一血脉,自然是我云深庵的恩人,哪里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静安呆了呆,脱口而出,“可师父您说过,姜家远在京城,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姜狄两家联姻,她不在这里,又在何处!”心德怒道,“我怎么会有你这般愚钝的徒弟!”
年轻女子面上浮上一丝慌乱,下意识看向扶桌而立的宋南瑾,却见宋南瑾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由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不自在,抢声道,“主持,既然您已出来,可否还我瑾姐姐一个公道,静安师太胡乱攀诬,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心德忙向年轻女子施了一礼,“狄少夫人放心,此事我自然会处理。”喝向静安,“自今日起,庵里的事统统交给静宣,你给我回去静心思过!”
“师父!”静和脸色一白,“我一心为了庵里着想,您怎么可以!”
“押她回去!”
立刻有两个年轻尼姑一左一右携住静和,静和脱身不得,不由狠狠瞪向宋南瑾,嘶声道,“宋氏,那串佛珠一定就在你身上,你仗着有人帮你便想瞒天过海,青天佛祖在上,你可敢让人搜你的身!”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南瑾慢慢抬眼,唇角微扬,笑意嘲讽,“我为何要与你做赌?”
“你……你心虚了!”静和狂喜,“师父,您看她心虚了,一定是她偷了那串佛珠!我没有胡乱诬陷!她就是那个贼!”
“哦,那我偷了什么佛珠?”宋南瑾声音轻忽。
“就是那串普陀山……”
啪!
一记巴掌狠狠拍在静和脸上,用力之狠,将静和的牙齿都打落半颗,静和捂住嘴,不可置信的怒瞪身边那尚未收回手的年轻女尼,“静宣,你敢打我!”
静宣面色不变,“静安师姐怕是失心疯了,普陀山距离云州何止千里之遥,我们庵里又怎么可能与普陀山有什么联系?”她向心德施了一礼,“师父,我这就送师姐回去,以免惊吓了贵人!”
心德脸色变了又变,“去吧。”
静宣不由非说的扣着静和离开,还捂住了静和的嘴,所有骂声都含糊在嘴里,脸上胀的通红,显得无比狼狈。唯一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