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奴是不是饿了?我瞧着怎么没精打采的。”
“已经在热了,大娘子不喜欢用其他人的,娘子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挤出来用冰镇着,等大娘子饿的时候再热。”
静娘膝行几步挪到子矜旁边,看了看独孤谊,道,“大娘子这是该更衣了。”
子矜把手指抽出来用帕子擦了擦,点头道:“去吧。”
待独孤谊吃饱睡下之后,独孤霖也结束了上午的教学。
和王府为了正在长个子的小主人才一日三食不同,独孤霖则是习惯了军中一日三食的规矩。
哺乳期不宜用大热大寒的东西,今天中午这顿午膳很是滋补,从独孤霖粗了不少的腰身就能看出来,“大郎今日可带药了?”
“已经熬上了。”
萧敄苦着脸,饶是他不怕苦,也受不住整日药不离口,自从上次他故意不带药被独孤霖知道后,每次来独孤霖家里都会被问上一句带药了没有,关心是真关心,可他宁愿让周围的人忘了这回事。
“良药苦口,王妃认识的医师可是蓟州最好的医师,药也是都是好药,早点把身子调理好就不用再吃药了。”
萧敄悲愤的点头,子矜用帕子擦了擦嘴,问:“姨母从金陵一路行来,路上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有啊,”独孤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道,“有一道长夜宿山村,因为容色太盛险些被一恰好遇到的行商女郎抢回去拜堂。”
萧敄手下一顿,僵着脸道:“那道长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独孤霖赞成道:“所以我救了那位道长。”
子矜见萧敄神色渐缓不觉松了口气,萧敄好不容易才把心态调整过来,要是因为这件事的刺激又重新回到之前那种了无生意的状态,她才真的要哭。
为了让萧敄能有个念想,她可是把萧绍在军中给她铺的路拱手让了出去,若一点回报都没有她怕是要被萧绍给笑死。
“姨母可知那道长是何人,听姨母的意思那位道长不像是无名之辈。”
“不知,我二人不过一面之缘,我并未留意他的身份。”
王琰察觉到其中的矛盾之处,果断的闭嘴不在追问,救了人连自己救得人的名字都不清楚,这怎么可能。
独孤霖喝了口汤,放下汤匙发出一声轻响,“说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就知道瞒不过姨母。”子矜谄笑,狗腿的看着独孤霖,“阿娘最近对府中家人约束极严,连我们几个也被阿耶逮着训了好久,偏偏阿耶又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想来问问姨母是否知道内情。”
这个独孤霖还真知道,“听说晋藩有皇室远支强占民田,一亩上田只用数十钱便强买到手,好些人家被逼的家破人亡,这是被闹到了晋王跟前,晋王被闹了个没脸,向陛下上书把那一支全部除族了。”
子矜惊讶地捂住嘴,“全部?”
像这种皇室远支一支少说也有近百人,全部除族,二伯是被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