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也是饿狠了,着实没客气,一抓一大把,几口咬进嘴里,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了。
心里还涌出些愧疚来:知道谦让,这娘娘腔还是有优点的。
靖宝看着剩下的十几颗奶白葡萄,慢悠悠开口道:“你们吃了我的葡萄,那端午那天楼外楼开业,可不可以来捧个场,我作东。”
所有人:“……”
能说不吗?
不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高美人哼了哼,道:“本公子要吃红肉锅子!”
钱三一撇撇嘴:“本小爷要吃烧田鸡!”
汪秦生咽了记口水:“我要吃油爆肚仁儿!”
徐青山肚子咕噜一下:“我要吃水晶肘子。”
“统统满足!”
靖宝咧嘴一笑,一扫前面半死不活的样儿,连眼睛都有了神采。
有了这几位捧场,先不说别的,京城的那些地痞流氓就不敢来找茬。
这一趟无妄之灾,值了!
心里正美呢,冷不丁外头传来一声喊:“祭酒大人到!”
顾长平一身绯红官袍走进来,行走缱风,举止稳重又儒雅。
走到五人跟前,他背手而立,目光居高临下。五人不敢抬眼看他,只羞愧的垂下头。
“靖生,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突然开口。
靖宝低头一看,要疯。
纸包还在她手上死死的拽着呢。
“回,回先生,是,是出恭用的。”
“嗯!”
顾长平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已将靖宝一掠而过的惊慌尽收眼底。
谎话说得倒连贯!
顾长平噙起嘴角,看看天色,亦不多话,只在一脚踏出门槛时,留了一句,“时辰到了,你们五人到我院里来!”
众人心头一凛,怕是又有罚的!
……
斗转星移,又到夜深。
席泰安码好了时辰,进孔庙命五人起身。
靖宝两腿早就麻得透透的,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没站稳,腿一软,便又要跪下。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手。
“站稳了,娘娘腔!”
怎么还叫娘娘腔呢,昨天那一把奶白葡萄喂狗了?
靖宝甩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徐青山回味着刚刚那一握的滋味,果然那手嫩得像块豆腐,再看那人背影……
腰是腰来,臀是臀。
徐青山眼皮一跳,赶紧挪开视线。
五人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挨着一个的走到祭酒大人的院子。
高美人头一个推门进屋。
只见顾长平坐于黄花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八仙桌上摆着一桌菜肴和几味点心,白瓷茶盏滚滚冒着烟气。
“过来坐!”
声音一贯的温润柔和,暖了众人的心。
高朝垂眼行了个礼,在他边上坐下。
他一坐,余下四人也都一个挨一个坐下,看着一桌佳肴直咽口水,
顾长平亲手拿壶为五人斟茶,众人颤颤威威接了,一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幻觉。九零看看90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