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想了想道:“可以,我稍后让人拔给你们少年营五十柄钢刀。”
陈翔讨价还价道:“少主,光有钢刀可不行,您还要拔给我们一些长枪。”
郭潇哈哈笑道:“长枪你就不要想了,现在军中最缺的就是它。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们少年营可以去城外砍伐一些竹子。削尖竹刺,以毛竹作长枪,照样可以伤人。想要武器,你们还得要去战场上抢夺敌人的。”
“好吧!陈翔见好就收,今天他的麾下不但增加了兵力,还得到了五十柄钢刀,这次他已经赚大了。”
“好了,就这样,大家都各自回去准备吧。”
“诺。”
…
北地连年战乱,并州百姓的日子都过得格外的艰苦。生活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百姓们只能自觉地依附于豪门大户,靠着大户人家坚固的坞堡壁垒,抵御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兵灾战乱。
杜家就是邬县境内的一户豪门大族,杜家的家主名叫杜温,杜温有两个弟弟,分别叫杜贤和杜威,杜温的妻子赵氏,也是太原赵氏的一位嫡女。
杜温与赵氏成婚的第二年,赵氏就为杜温生下了一个女儿。只可惜,她在生产的时候,不幸因失血过多而死,杜温有感于女儿出生便失去了母亲的关爱,便给这个女儿取名为杜茕。
杜温本人曾经做过太原郡的从事,后来他对官场感到心灰意冷,便辞官回家,安心地做他的杜氏家主。
白波军攻入邬县的时候,担任邬县贼曹的二弟杜贤见县令大人都跑了,他也干脆弃官躲回了家中。
杜温也是个识实务的人,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白波军一来,他就暗中派出管家杜义前去联系白波军,提出杜家愿意献出粮食千石,以此换得杜家的平安。
杜温既然如此的识相,郭泰自然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收下粮食后,保证白波军不会骚扰杜家坞堡周围的平民百姓。
原本杜温还在为自家可以躲过这次劫难而暗自得意,谁知天不遂人愿,一场无妄之灾突然降临在他的头上。
这天早上,杜温还没起床,就被家中的侍女唤醒,说是家里的管事杜义有急事求见。
杜温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就不慌不忙地先洗漱了一番,这才悠闲自得地迈步走出了卧室。
管事杜义此刻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客厅里面转着圈子。
见到杜温进来,杜义连忙上前向其禀报:“主上,大事不好了。”
“杜义,何事让你如此的惊慌?”
杜温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碗小米粥,面露不悦之色。
“主上,匈奴人昨夜突然包围了咱们的坞堡。”杜义脸色煞白地道。
啪嗒!杜温闻听此言,惊得失手将刚端在手里的白玉瓷碗给掉在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匈奴人怎么会跑来包围我们的坞堡?我们不是已经同白波贼达成了约定。”
“主上,祥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还是请二堡主和三堡主进来同您详谈吧。”
“他们现在何处?”
“正在门外候着呢。”
“快、快让他们进来回话。”
“诺。”
…
没过多久,杜贤和杜威跟在管家杜义的身后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杜温的一个远房族弟,名叫杜申。
“见过兄长。”几人进来后。一齐向杜温行礼。
杜温一摆手,急道:“外面现在情况如何?”
容貌俊朗的二弟杜贤上前一步,道:“兄长,包围我们坞堡的匈奴人大约有两千多兵马,其中大部分都是骑兵。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发起进攻。而是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书信在哪儿?”
“在我这里。”族弟杜申上前一步,双手将一卷竹简递给杜温。
杜温接过书简,展开了仔细地观看,信中的大概意思是说,杜家派人杀害了三十多名匈奴骑兵,还抢夺了他们的战马。如今证据确凿,让杜家交出杀人凶手,并赔偿粮食万石,钱币一百万,黄金千锭,还要将杜温的女儿送给左谷蠡王为妾。
限期一日答复,如若不从,左谷蠡王立刻下令攻打杜家坞堡。待其攻破坞堡之后,必将屠尽杜家满门,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