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在竹林里,散了一地,绿叶落在这满是竹子的林子里,十分的抢眼。
听音帮着白泽收拾书房,倒是没有积攒下什么手书信件。
白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教授沐宠儿。
沐宠儿学的很快,已经可以自己聚起叶子做毯,偶尔也带着鹂儿去空中飞几圈,只是不敢飞的太高。
叶子也不堆积那么厚了,比被子稍厚一点,脚也不会深深地陷进去了,她开始尝试着在叶子铺一层法力,踩在面软软的,像踩在被子一样。
鹂儿生平第一次飞起,她比沐宠儿胆大多了,也不怕沐宠儿的毯子不结实,在面走了几步大着胆子往下面看。
又坐在边,两只脚悬空,挥起胳膊,袖子随风翻飞,觉得十分刺激。
“啊啊啊”鹂儿兴奋的大叫,迎着风对沐宠儿喊道:“姐——姐——我——好——开——心——”
风把她的声音吹的碎了,断断续续的飘到沐宠儿的耳边,沐宠儿听不真切,也就不怎么在意,只管用法力催动脚下的竹叶,让它尽量稳一些,免得一不小心把鹂儿晃下去。
流火陪着沐宠儿修行,灵识越来越稳固,也更加强悍了些。
此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灵识修行,形态变化已经体内的法力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虽然沐宠儿没有真的想将他的灵识撕成碎片,但是仅仅是那一个幻境也让他心有余悸。
白泽几天没有管她,他似乎在筹划一件什么大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沐宠儿几天没有见到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直到那天晚,她借着送宵夜的由头终于溜进了白泽的房间。
白泽正拿着小锤子小凿子在敲敲打打的做着什么。
书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沐宠儿一进门就踢到了一根手腕粗细的铜棍子,手里端的酒酿圆子几乎摔到了地。
白泽眼疾手快,一张纸片飞过,稳稳的托起了那只碗,晃出的汤水洒在纸,将面精致描绘的花纹给涂的模糊了。
沐宠儿松了口气,将托盘往下送了送,纸片晃晃悠悠的飞起,载着瓷碗落在托盘里。
“小心点,”白泽手的活儿不听,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室内,被结界隔着,传不到外面,只在他的书房里回响着:“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沐宠儿将托盘放下,将丸子端给他:“吃点东西吧。”
白泽张开了嘴巴:“啊~”
沐宠儿:“……干嘛?”
白泽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忙着呢吗?喂我。”
沐宠儿:“……你平常忙的时候都是听音喂你的吗?”
白泽不说话,咬过沐宠儿手中勺子里的丸子,酒酿丸子外皮软糯,咬破以后,甜甜的内馅流出,混着外皮吃起来又甜又糯。
只是白泽不喜欢吃甜食,酒酿丸子也不能多吃,吃多了胃里发沉,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那种又甜又糯的感觉,有点发腻。
吃了两三个便再也张不开口,只是看着沐宠儿伸过来的勺子,白泽舍不得不张口,一口咬过来轻轻嚼了嚼便囫囵吞了下去。
一碗丸子是数了数的,差不多正好是一顿夜宵的量,只是见白泽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想吃,便自觉的放下了勺子,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丸子不好吃,便自己咬了一个。
甜甜糯糯的味道很是不错,至少自己是这样觉得。
白泽看着她吃东西,手继续敲打。
一根类似于金子的东西在他的凿子下慢慢的浮现出了繁杂的花纹。
沐宠儿吃着酒酿圆子,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白泽头也不抬道:“做个小玩意儿,先不告诉你,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好吧,”装着酒酿圆子的碗不能说是碗,几乎是个罐子,沐宠儿抱着它拿着勺子吃着,又问道:“你这几天就在忙这个?”
白泽点点头,看了看花纹,似乎有些不满意,手指尖用了法术将那一段抹去了,又看着花样重新埑刻。
“这是……金子?”沐宠儿吃完了圆子,抱着罐子看着他做,白泽十分认真的刻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还跟她说着话:“是啊,喜欢吗?”
沐宠儿支着下巴,悄悄的伸手摸他的酒喝:“金色有些太华贵了,大婚时配华服还可以,但是平常的话还是银色或者玉色比较好。”
白泽的手顿了下,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
沐宠儿难得的没有耍酒疯,悄悄地拿勺子喝了几口,醉的不厉害,趴在桌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