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惊恐的笑声一晃而过,陈然痉挛般停下来,环顾天空。他知道,这一次,照样一无所获。上次,铁手观音借锻造手术刀之机把穿黑寿衣的外公劝退,可是,心魔却无法驱除。有可能这个心魔会伴随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小屁孩”,嫣然注意到了陈然反常的举止,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陈然看了看她,马上恢复常态。
“好了,刚才教大家的都是些基本动作,请常加练习,练习一段时间就会达到我这样的水平了”,陈然脸上依然挂着笑。
这不是太简单了嘛。
人们兴致昂然,比比划划。
天色不早,嫣然悄悄对陈然道:“回家吧”。
陈然瞅了瞅还在比划的人们,对黑猩猩道:“黑猩猩,走,回家练去”。
黑猩猩上前,拔开人群,陈然一行上车,驾着马车缓缓驶出三碗不过岗酒家。
马车一路奔波,很快就到了陈家大院。
救人如救火。既然到家了,陈然从车上的木箱里拿出一包消炎药,对西门庆道:“西门官人,要不我们先去杏花村怎么样?”
“客随主便,一切听从公子吩咐”,西门庆巴不得马上就去杏花村瞧瞧陈然是如何动手术来医治何嬷嬷的白内障。
“嫣然,我们坐西门官人的马车吧”,陈然跳上西门庆的马车,转身对糟老头跟黑猩猩道:“糟老头,我去何嬷嬷家了”。
糟老头扬着鞭,也不正眼瞧一下陈然,赶着马车,与黑猩猩驶进陈家大院。
嫣然瞅了一眼玳安,稍微犹豫一下,便跳上西门庆的豪华马车。
乡村的冬天显得萧条,除了皑皑白雪,就是白雪皑皑。
不一会,马车来到杏花村。
听见马车响声,何嬷嬷从小木屋出来。
“奶奶,我回来啦”,嫣然跳下马车,兴奋的扑向何嬷嬷。
何嬷嬷眼含泪花,伸出干瘦的手来摸嫣然的脸。
“嫣儿,急死奶奶了”,何嬷嬷一边抖索着摸嫣然的脸,一边说:“这鬼天气,说下雪就下雪了,也不知道我家嫣儿在县城里怎么样了”。
嫣然从衣袖里掏出药钱,递给何嬷嬷,“奶奶,这是卖草药的钱”。
何嬷嬷接过钱,双手哆嗦着,不知道是天气太冷冻得哆嗦还是因激动而哆嗦。
“何嬷嬷”,陈然提着消炎药,来到何嬷嬷身边,大声道。
“少东家”,何嬷嬷没想到陈然来了。
看来,何嬷嬷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如果还不治疗,很有可能就会瞎掉。
“请问这位是谁?”何嬷嬷透过微弱的视线,隐隐约约看到陈然身后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
“何嬷嬷,他是咱清河县城有名的财主,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陈然向何嬷嬷介绍西门庆。
穷乡僻壤,还从来没有达官贵人造访。何嬷嬷吓得浑身哆嗦,准备向西门庆行大礼。陈然忙拦住道:“何嬷嬷,他是来看李郎中如何替您动手术的”。
“请受老身一拜”,何嬷嬷坚持着向西门庆行完礼,激动道:“咱这地方穷,不比县城,还望西门官人见谅”。
杏花村确实是穷乡僻壤,除了被白雪覆盖的树林以外,就是在林间偶尔显露的几间茅草屋。西门庆眉毛微蹙,但又不能把不满表现出来。
“何嬷嬷,咱进屋谈,好吗?”西门庆假装热情的伸出手来扶何嬷嬷。
这下更吓着了何嬷嬷。
“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何嬷嬷拒绝西门庆的好意,把手伸给嫣然。
嫣然瞅了一眼西门庆,没吱声,扶着何嬷嬷进屋。
随西门庆而来的玳安瞅了瞅四周环境,把马拴在树桩上,跳上马车,掀下车帘子,躲进车厢里。
“何嬷嬷”,陈然进屋,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请问有没有酿高粱酒?”
“有哩,有哩”,何嬷嬷忙对嫣然道:“嫣儿,把屋角那坛酒端出来”。
嫣然走到放酒的屋角,搬开上面的石块,拿出一小坛酒。天天ian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