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惨叫声声声入耳,不多时便弱了下去,而后再无声息。
一刑卫前来禀报:“大人,李二受不了杖责,已经昏过去了。”
司长说:“把他丢出去,给他二两银子,就说是他那丢的钱,让他回家好好养伤吧,安份点儿,不然……哼。”
李二家里确实上有老下有小,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被抓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以说是牢里的常客。
至于言顶天为什么没被拉出去打。
嗯!
那俩刑卫目前仍在努力的拉言顶天的臂膀,可言顶天就是纹丝不动。
早在他们动手时,言顶天便脚步一错,扎了个四平八稳的桩,任由二人使出上厕所的力气也无法拖动其分毫。
言顶天这每天都练的桩步可不是白瞎了的。
司长看不下去:“两个饭桶,都退下,回去给我好好操练,就这点儿能耐,怎么维护好城中的稳定,怎么保护好百姓?下去下去……”
如今,剩下的就是处理言顶天的“家事了”。
司长咳嗽一声:“江兄,这接下来的事涉及到江兄的家事,那么,你这事是由江兄自己私了处理还是……”
司长没把话说全,这事儿也不能说全咯。
江城主果断道:“对于此事,其实已经解决,那死者家人愿意让我那不孝义子赔偿银钱,以供家中营生,所以,需要司长做个鉴证。”
江元这话说出来,触动的不是司长,不是言顶天,而是那神色嚣张,看言顶天一副:你小子死定了的模样的江澜。
义……义子?
江澜恍若被五雷轰顶,这不声不响的自己就多了个兄弟?还是自己想弄死的那个?
江澜不可思议的看下言顶天:“你……”
他回头看向自己父亲,江元面无表情,但看向江澜的目光中明显带有不悦。
那意思:你小子识相点,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不然,看老子回家怎么收拾你。
司长一拍堂木:“江澜,你可愿就此解决此事?”
江澜没法儿:“大人,我愿意!”
唉谁让那是他老子呢?
“啪!退堂!”
江元和司长一块儿去了后堂,不知道聊什么,言顶天一身囚服和江澜在后堂院子里候着。
江澜心里这个恨,这瘪犊子没弄死就算了,居然还是自己的义兄弟,再联想他老爹一直不想退位,说是时候不到,难不成……
江澜盯着言顶天,心中升起急迫与焦虑,难不成老爹要把位置传给这个外来者?不,决不能让他得逞。
“嗯哼!”江澜轻咳一声:“这……言……言弟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哈,放心,之前不知道,如今你是本公子……是我的义弟,这之前的误会就让他过去吧,哈哈。”
“那个死了的泥腿子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在外仗着我的名头也干了不少坏事儿,要不是看他心有悔改,还有点用,想让他将功赎罪,早把他送刑场处决了,如今,言弟你也是为这温江城除了一个祸害啊!身为城主府的人,护这一方百姓生活安康就是我们的职责,你我兄弟二人以后可得好好合作啊。”
言顶天听了半晌,只有一个想法,“这货是真滴无耻啊!”
什么那泥腿子做了不少坏事儿,那不是你指使的吗?仗着你的名头?那不是因为你爹是城主,你有个屁的名头,哦,“鱼肉百姓”倒是算一个名头。
人面兽心,还假惺惺的套近乎,一口一个言弟,言顶天都想吐了。
不说话,打死不说。
于是江澜就这么搁这儿套着近乎,表演单口相声,一人…我饮酒醉,两……
“给老子闭嘴!”
屋里传来江元的怒喝,他好歹是有功力在身,不然哪里轮得到他做城主,这屋外的事儿被里面俩人听了个真切,江元面色难看,司长的尴尬癌都犯了。
“这次有劳司长了,江某还要回去处理下这两个不孝子,先行告辞了,下次江某再登门拜访,跟司长大人赔个罪。”
“江兄哪里话,什么赔罪不赔罪的,都是“一家人”嘛,呵呵,你先忙吧。”
“不劳司长远送,告辞。”
江澜出来后瞪了眼江澜,“跟我走。”
言顶天当先跟上,江澜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心里想着回去怎么应付的事情。
言顶天手脚的枷锁在退了公堂便被解开,但这囚服一时半会儿还换不了,他那衣服还没送来,言顶天也不在意,于是乎,他跟着江元上了马车。
但是,迟迟不见江澜上车,江元也看着他:“你的车是后边儿那辆……”
哦,好吧。
言顶天刚要起身下去,江元阻拦道:“算了,走吧,回府!”
听得城主命令,车夫鞭挞角马,向着城主府开去,在这大晚上没有一人的街上,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言顶天感受着外界的动向,这角马他认识。在岛上时没少看书扩充自己的眼界。
这马是一种异兽,脚力不俗,日行万里,还好养活,是运输远行之人的标配,当然了,那做飞船可是顶配的远行工具。再往上,就不是凡人能享受的东西了。
江元此刻在马车内闭幕养神,实际上,他感知着言顶天的动作,自己用大半儿的私库换来境界上前进一步的机会,额外条件是搞个义子的名额给言顶天,这也不算什么他也就答应了。
虽然说自己不用多去关照他,随他放养着就行,一年嘛,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他不能不上点心,万一这小子捅个大篓子出来,他的前程怕是要毁了。这事儿必须说清楚。
“咳,言守一、言顶天是吧。”
“对,我是言顶天。”
江元拂袖在身前,“我们的交易是你做我名下的义子,而你要给的代价已经有人给过了,但本官先讲清楚,你只名义,没有权利,你在外做的事情与我城主府无关,不过你可以住在我府中,也可以选择自己去找个居所。”
言顶天回道:“当然,我知道怎么做,不会给你们招事儿的。我会自己找个地方住的。”
谈话结束。
没有太多利益纠葛,这只是笔交易,言顶天只是需要个城里的身份,江元只要自己的机缘,交易已经完成了。
谈话间,城主府到了。
言顶天跟着江元下了马车,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之前关押过他的精铁大牢。
城主府就修建在这大牢外的一里处,至于为什么不建在城里的繁华地带,言顶天暂且不知,但不妨他猜测一下:是为了看守住大牢么?
城主府建造的没有有客来酒楼那么大那么奢华,但是亭台楼阁也不缺,进门便是一个大池塘,只有中间有能容两架马车并行的通道一条,三十来米长。
言顶天没打算住在这,稍稍看了下地理位置便不在意,江澜跟在身后。
江澜现在有点慌,原因是:他找不到推脱责任借口。想到他爹心里不爽时去牢内逼问江洋大盗的手段,他在走路过程中打了个冷颤,跟中风似的一抽。
“老爷回来啦”科源ky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