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白狼眯眼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浊气。
良久,他从床头取过一张纸,一个信封壳子被拆开来丢在一边儿,白狼看看纸上边儿的几个字:考核停止,一年后重启,许败不许胜。
没有落款,没有说是谁寄来的,没说哪件事许败不许胜,让人一眼看去摸不着头脑。
但白狼知道这到底是谁发出的,也知道是什么事,那位大人的气息他可是熟悉的很,和他额头隐藏起来的印记同源,都指向了一个操控其下所有人生死的人。
白狼不禁揣测:“这殿主何意?还有啥安排吗?还是说有别的同僚进城了?唉烦呐!”
盯着这这几个字看了许久,白狼眉头一皱,“睡了,不管了。”
祥妹扶着言顶天回到他之前养伤的地方,离他被人蹂躏的地方中间就隔了两座小院。
“你自己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昂。”祥妹拍拍身上的灰尘,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还不忘把言顶天的房门带上。
经过这晚上的折腾,言顶天也顶不住困意,也不担心这里会不会有人潜藏进来对他不利,毕竟,白狼还是要面子的吧,虽然他在自己这不要面子了。
他也猜到了,在这里敢这么出手的多半是那看似不着调的“烟鬼”了。
夜色如墨,凉风习习。
一夜过去,天亮之际,言守一出来了,在院子里开始练拳,站桩。基本功可不敢落下,有了昨晚言顶天的“献身”说法,他知道自己这点实力在这广袤无垠的大陆上还低微的很,所以,才要更努力啊,这个年华不正是挥洒汗水的时候吗?
至于挥洒血水就还是算了,他不喜欢麻烦,也不怕麻烦,从本质上来说,他只是想平淡的生活,完成自己找人的目标。
在言守一沉浸于练拳时,生活好像在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白狼欣赏这道路旁的鲜艳花草,在这日头还不烈的清晨,他手里抓着一直鸭腿,闲庭信步的逛着,一直到所在言守一的小院前。
他停下来,背后被顶了下。
白狼啃鸭腿的动作一顿,目露无奈,转头看着他的跟班。
“啊,我们到了吗?”祥妹迷迷糊糊的,她的手里也抓着一只鸡腿,嘴巴周围满是油渍,看的出来她是有多贪吃了。
“我的小祖宗!你看着点路啊!”白狼扯过衣袍,见到墨绿的衣服后背上粘着的一片油污:“这衣服我今天才头一回穿,这还没穿出去显摆一回,你给我来这儿一出?”
“哼,明明是你突然停下来还不告诉我,还怪我?”祥妹一摸嘴巴,带油光的手在墨绿色的衣袍上再擦了几下:“反正都脏了,再让我擦下吧!”
“行,反正是你洗衣服!我待会儿再去换一件。”白狼倒也不是很心疼,他的衣服……反正有一间屋子那么多。
“呼哈!”
“嘭”院内传来一声闷响,将院外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言守一此刻蒙着眼睛对身前自己做的一个铁人桩一阵拍打出拳,快速的出拳,忽而变拳为掌、忽而变掌为指,再一瞬间转为爪法,招招不离要害,拳打太阳穴,指点心脉,爪破喉颈。
手上功法切换自如,脚下一步一滑间如踏风而起,虽快却不虚浮,不动时又如顽石般难以撼动,踏在地上有种地动山摇之感。
尘土被激荡飞上半空,又被手中快速的攻伐之术带动,在言守一周身左右纷飞环旋,却无法离开这片空间。
嘣嘣嘣嘣……
言守一用肉身快速击打在铁人身上,腿上配合着侧踢、膝击。
忽而,风气,尘土飞扬的更快了,拳法交错间,言守一攻击速度再次加快,肉眼难辨其踪迹,更显凶狠毒辣,也多了一分疯狂。
嘶嘶嘶
无人发声,空中却忽生尖啸,但这尖啸尚未持续多久,只听一声铁器折裂之声。
“吱砰”
空中不明尖啸骤停,尘土被震散向外飞出。周遭一片寂静,只留下院墙上镶嵌着铁人的上半个躯体。面目全非,拳印、指洞、爪痕,大手掌印层层叠叠的留在上面。
院外,祥妹目瞪口呆,连对手里的鸡腿都没了关注:“这是人吗?”
虽然她也见过很多神奇的东西,比如昨晚那面可以看见外面景色的镜子,比如身边这位身穿后背带着油污衣袍的青……中……老年人,没错,是老年人,他也带着自己在天上飞过,但是怎么看都是很有“仙气”,衣袂ei飘飘,很是帅气拉风。
但是,言守一这一番拳脚下来,那模样堪比野兽,甚至比野兽更为疯狂,她可没见过这个,没想到性子看似挺和气的言守一暴躁起来居然如此可怕,一时间被惊吓住了。
“还好我没在白天惹过他。”祥妹如是想到,咽下一口口水。
白狼神情倒是挺不满的,接过祥妹的话:“没错,你看看……看看昂,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波波bb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