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言守一喝道:“赔钱,必须赔钱!”
祥妹反应过来,看那被打坏的铁人和砸坏的院墙,跟着喝道:“对,赔……赔钱。”但是她的底气却是不太足。
白狼斜睨她一眼,丢掉手里染上尘土的鸭腿:“你和他一块儿赔。”
“啊?”祥妹脑子没转过来,这跟自己有啥关系,东西又不是我打坏的,为什么也要赔钱。
正当她要向白狼辩解时,白狼说道:“要不是你把他带到这儿,他能跟吃饱了撑着似的一大早砸我的铁人桩和院墙吗?”
祥妹哑口无言,没错,人是她扶过去的。但是,“这不是你让我扶他过来的吗?”
祥妹问出了心中疑惑,也把罪魁祸首带了出来。
白狼一吹额头头发:“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是你自做主张的好吗?”
“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干尼凉!!!”祥妹气急败坏,想把鸡腿丢出去砸他,但又收了回来,虽然沾了些灰,但还是能吃的。
白狼也惊了,什么玩意儿,这小妮子刚才骂我,关键一点是:“你哪儿学来的脏话?”
“好啊,你是不是又和外面那群野小子混一块儿去了,净学些不好的东西。看来是时候把你送去书院了。”
祥妹又是一愣,“书……院?”
“我以前是太放纵你了,过个一月也要开学了,到时候你就去书院给我好好学点东西,别老跟那群野孩子到处混。”
说罢,白狼将目光转向言守一,而此刻言守一早已经知晓二人到来,也在他练拳的时候,但他当时感觉自己好像要捅破一层什么东西,便不再注意外面情况,当他将铁人打的断裂飞出时,他才感到那层挡在他心里的东西破裂。
听到二人争吵,他也不好插嘴,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于是他就在一边儿休息,体会自己的力量,思考刚才的情况。
在识海里的言顶天翻阅八极后给了他答案:“你突破了,不是境界上的,而是功法上的,你的探云手入门了。根据八极上面的显示,要想达到后面一层的小成境界,需要领悟一种势,具体是什么就没有说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找的答案,言守一问识海里的他。言顶天懒散的躺在椅背雕刻有火麒麟的长椅上,翘着个二郎腿。
说来奇怪,外面的身躯已是成人,但在识海里却还是孩子模样,头上的冠冕也没了,言守一嫌弃这东西戴着麻烦便直接摘了,丢到桌子底下,头发收缩至齐肩,如外界身披那般披散开。
言顶天看他那样子好像确实舒服许多,便也仿照着做了,依旧不同的只是一人黑衣如夜,一人白衣胜雪。
在那刻着冰麒麟,与椅子等长的桌底下,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冠冕静静的躺在哪儿,无人问津。
“啊……答案嘛,在书缝儿里,和上次一样。只不过……需要点小手段才能让它显现出来,这可是我独一份儿的技巧,旁人学不来的。”言顶天很是臭屁的回他,顺便炫耀一下子。
“哦?”言守一有心再问,但白狼已经往他这儿看过来了。
“拿去”白狼一挥衣袖,一道白光闪过,言守一面前便出现一封飘在空中的信。
言守一接过来,看完后也和白狼昨晚上一样的疑惑,但他不会去质疑,既然如此,那就一年后再说吧,只是……许败不许胜?这又有何意?自己的考核停止了,那其他人的呢?
言守一倒没想自己的考核停止后要干嘛,用屁股想都知道,当然是练功啦,不练功,把先天境界提升上去等着被“小伙伴们”吊起来砍吗?那都是一群牲口啊。
他果断的忽略了自己,也忘了自己刚才打铁人时有多牲口。
“看完了吧,给钱吧?”白狼手怀揣在胸前,等着言守一拿钱。
“送个信还要给钱?”言守一反问一句。
白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下旁边那一片狼藉的情况,顺便加了句:“没错,送信也要收费的,你也得一块儿加上。”他心里却是想着:这小子不提我还没注意,嗯……巴错,以后又多了一条赚这些小狼崽子钱的路子。
言守一叹口气,向远处还在纠结着去书院的事情,魂不守舍的祥妹喊到:“祥妹祥妹!对,过来下。”
祥妹被打断了思路,走到言守一这边,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经历了刚才铁人被他打的断裂飞出的一幕,她现在更怕言守一了,还是晚上的他好一点儿,至少够大方。
祥妹站定,好像终于记起自己手里的鸡腿,也不在意上面的一点灰,咬一口后问道:“有什么事嘛?”
“嗯……没什么,小事儿,就是想问下你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放在床底下的银子?”
“银子?”
“他放的?”
“床底下的?”
祥妹咬着鸡腿的动作慢慢僵硬,她欲哭无泪:
“我今天好惨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