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本没有很大兴趣,但大小姐相邀,他觉得拒绝总是不太好的,便跟着去了。
同车而行,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二人相顾无言,就这么到了目的地。下去后,白婳祎便将他安置在一旁,自己则需要去后台准备一番,乐师、吊绳都是需要确认的,说是表演一场,却比什么都累。
他一个人闲着无聊也在文会附近看了看,这地方倒是挺是个谈诗作画的,不断有文人来往,琴女的琴音不绝如缕,是个舒适的地方,他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不知逛了多久,他看见人群开始往一个地方集中,偶尔听见有人说着“开始了”,大概是白大小姐要出场了吧。
上次就见过她的身姿,凭心而论,他的确觉得只有白婳祎能在这高雅的地方添几份颜色。
“大小姐这么厉害的吗?半月前才在寿宴上献舞,如今又在这里新跳一支。”柏庾跟着白彦祺偷偷来到文会,并且上了阁楼,看着白婳祎又一次如此惊艳的表演,实在敬佩。
“两个月后,她还有一场更盛大的演出呢,姐姐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真好看。”
“幸好你是个女子,这要是个男子,不得为了她茶饭不思?”
“我要是旁的男子,一定娶了她当仙女供着。”白彦祺说罢,见白婳祎正好看见了她,便兴奋打了个照顾。
白婳祎见到她却是吓得不轻,她怎么来了?她在这里,他也在这里,若是被他看见、、、、、、
见白婳祎落幕,白彦祺拉着柏庾下去找她,却不知在此缝隙间,白婳祎已经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哎?怎么不见了?”白彦祺在人群中眺望了好久也没有看见白婳祎的身影,理论上她应该知道她会下来找她的呀。
“白,白、、、、、、白、、、、、、、”杨悬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决定在这一天把这定制的耳珰送给白婳祎,好不容易等白婳祎落幕了,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往白婳祎刚才待过的地方走来,看见白彦祺的背影与白婳祎相似,便以为是白婳祎,走到她面前说了好久也没把第二个字说出来,不自觉抬头才发现眼前之人不是白婳祎。
“二小姐?”
“杨公子?”
白彦祺见杨悬立刻将手藏在身后,没一会儿便转身要离开,于是问道:“送给姐姐的东西?”
“不是,告辞。”
白彦祺见他走得飞快,无奈摇了摇头。
“他好像挺仰慕大小姐的。”
“可惜,配不上姐姐。”
“为什么?看着还行吧?”
“刚才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柏庾开始并没有懂白彦祺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我定会想尽办法讨好你,增加与大小姐相处的机会。”
“孺子可教。”
这么一想啊,刚才那人的确不行啊,看来大小姐则挺愁嫁的,要在这么多鱼龙混杂的仰慕者里选一个配得上的,的确是个苦力活儿。
“二小姐。”
白彦祺正准备离开,转身又见杨悬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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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有一事不明。”
“何事?”
“大小姐为何要阻止小生与二小姐相见?”
白婳祎心里虚了一下,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何出此言?”
“小姐方才急着带我走,是因为看见了二小姐可对?大小姐明明与二小姐那么要好,却说不认识二小姐,小生实在不知,小姐此意何为?”
“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让你认识阿祺,她的生活中不需要你的出现,我不管你是谁,哪怕日后你能屠了白家,我也绝不会让你与阿祺有什么牵扯。今日是我一人招惹你,望你看在白家救你一命的份上,日后只找我一人算账便是。”
白婳祎才气势磅礴说完这些话,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提醒他们下车,白婳祎看了他一样,起身下轿了。
他脑中一片朦胧,白婳祎的话让他感觉自己十恶不赦,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啊,她到底因为什么会这样看他?
“大小姐!”他在白婳祎进府的时候喊住了她,“我不知为何给小姐带来了误解,但我并非小姐所想之人,小姐日后也不必为此劳心,我不去找她便是。”
他的话让白婳祎诧异,她没有作答,很快便转身回去了,他会不会说到做到她不知道,日后他们真有什么纠缠她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