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点小性子,有点小算计,那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吃亏,无伤大雅的事,他还庆幸程见袖能够有些保命的能力。
傅祁暝将这些抛之脑后,往回走。
季安冥对程见袖的评论,在傅祁暝的心里经不起一点水花,而程见袖在锦衣卫的事,也算落实了下来。
许伍见季安冥都没拒绝,便安心去替程见袖打点,底下的人也得解释一遍,免得闹出事来。程见袖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进锦衣卫,在凶案结束前,由傅祁暝贴身保护,鉴于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一点也算合情合理。
不过,在此之前,许伍得先将正事说了。
原是要避着程见袖的,可现下来看,怕是没了必要。不过,程见袖可以听,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听不得。
“千户,这两位姑娘如何安排?”许伍刻意问了一句。
傅祁暝还没开口,程见袖便已经笑道:“还要劳烦百户大人寻一处安静的屋子,让我的两个丫鬟歇息一二。我在此已经是破例,不好再留她们,坏了你们的规矩。”
许伍瞧了傅祁暝一眼,见他没有否决,这才去外头喊了个人过来,安排了个屋子,让人将她们带过去。
阮朱走得毫无负担,还笑着同许伍道了谢,有二爷在这里,她一点都不担心她家小姐,既然她们不合适待在这里,那就去旁处偷个懒也好。
而吟青恰恰相反,面色犹豫,走之前回头看了程见袖好几眼,欲言又止。
等许伍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侧眸望过去时,吟青才忙收回了视线,忙不迭地跟上阮朱的步子离开。
许伍心里有些古怪,但这并非他能过问的,不管是傅千户还是程姑娘,都不是好忽悠的主,心里应当有谋算,想到这,许伍就将这事搁下了,先汇报了今日的进展。
“千户,属下查问过赵家上下,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许伍一边说,一边将审问的卷宗递了上去。
当初对方与赵家签租房子时,用的是沈非的名号,顺天府人士。
“沈非曾上门拜访过赵员外,当时赵家不少下人见过沈非,沈非在离开前,曾说了一句话。”
当时,赵员外让管家将人送出门去,沈非是个很健谈的人,与赵员外相谈甚欢,等离开时,天色已经渐晚,管家将人送到门口后准备离开时,隐约间听到沈非嘀咕了一句。
“都说江南四季如春,是不是如此我不知,总之这一日的冷暖倒是差不多的,不像咱们那,白日同晚上那都是两个季。”
管家听到这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沈非已经同身边的小厮上了马车。
管家自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便未多想,毕竟路引什么的都在那,还能有假不成?
谁能想到,这还真是假的。管家是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等到许伍上赵家去盘问的时候,才将这个事从脑海深处挖了出来。
傅祁暝挑眉。
“顺天府与应天府,一北一南,在有些事上的确不同,可要说日夜如同两季,那便有些夸张了,而符合他这个说法的地方……”傅祁暝忽然沉了脸。
程见袖也想到了。
草原,沙漠,这些地方都是日夜冷暖差距过大的地方,而妄生正是从敦煌而来,敦煌临玉门关,近沙漠。
若是如此,妄生说自敦煌而来的事,可能不是作假。
“去查一查敦煌是否有个叫广灵寺的,情况如何。能查多少查多少,再传信下去,看有没有谁如今离敦煌近的,看能否亲自过去调查一二。”傅祁暝很快就下了吩咐。
许伍有些懵:“敦煌?广灵寺又是什么?”
“有个自称从敦煌而来的僧人,已经巧遇了阿袖两次,敦煌又近沙漠,符合那个沈非所说,先留个心,不得不防。再去查查,看先前发生的那些凶案,是否有出现过什么从敦煌来的僧人,郑家那边也再彻查一边,绝不能遗落一丝一毫的线索。”
许伍很快意会过来,程见袖到应天府才多久?已经巧遇两次,的确得引起戒心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
梳理一下时间线。
这会应该是玲珑谋开篇的大半年前,是秣陵帝刚派人去寻凌琅母女的时候,孟秦提前得到消息,去顺天府找人了,两个文的男女主在正文部分不会有见面机会。也是一池春水谢惊澜最后一个案子里寺庙百年前的故事,黑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