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渔子温和一笑,道:“不听白不听,总归他们不会考教我,看着别人挨考,自己闲着的感觉,比自己一个人闲着可好不少。”
杨彦心里想骂人,但看看闲渔子,他又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更憋屈了有木有。
时诲闻声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闲渔子这一招…哈哈哈哈哈!”
他正笑着,远处忽然飞来一纸鹤,落在三人桌上。
闲渔子拆开来一看,道:“明真说得果然不错,我那地方风水好,连仙鹤都赖我院子里不走了。”
原来是太易峰闲渔子的居所里来了只灵鹤,为吃门前的鱼,赖在院子里不走了。
打扫院子的弟子侯红见了,就给闲渔子来信一封,问问这鹤如何处置。
杨彦探头去看,看罢了也解了苦闷道:“仙鹤啊,隐士标配,等回了逍遥宗,师叔允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时诲也应和道:“自古仙鹤是正直高洁的象征,文人雅士多颂鹤,且教我也附庸风雅一回。”
闲渔子温和道:“自然可以,只是这鹤也并非我的所有物,倘若那时还在,你们过去看两眼也行,只是莫扰了它自然的生息。”
杨彦竖大拇指道:“环保卫士!”
三人说着话,酒就上来了。
店家笑呵呵的把酒端上来,问杨彦道:“道长,俺这酒不收你钱,能给俺算一卦啥时候发财不?”
杨彦懵逼了,他又不是他那个活在传说中的师爹,能掐会算算得贼准。
他除了打架和读书,啥都不会…
“在下…学艺不精…”
店家满脸堆笑的说道:“没事没事,您随便来一卦就好…”
杨彦见状,一咬牙,道:“牛大郎,我是杨彦啊!”
“前些年刚走,拜师学艺去了。家师还没怎么教我这些内容。”
这个店家在杨彦走时还是这酒肆老板的儿子,与杨彦交际不多,他辞别乡亲一走就这么些年,又穿着打扮跟道士一样,一时间没认出来。
但二人之前毕竟见过面,牛大郎闻声也想起来了。
“啊!你是杨郎呐!哦不…如今该喊杨道长了!怪不得我瞧着你眼熟。”
“有贵人前些日子来寻你了,你快去看看吧。”
杨彦见状,好奇问道:“什么贵人?是原先我那几个友人中有的发达了?”
他背井离乡前,也有几个关系不差的朋友,其中就有一个是十里八方难得的士子,被贬到此处做小吏,见他虽是练武的但谈吐不俗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便相交为友。
如果是这位朋友升回去后能想起他来,叫人找找他,倒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当年也靠着穿越者的buff教了友人些有利民生的法子,而这友人又是个爱民的。
牛大郎道:“道长说笑了,我又接触不上人家贵人,如何知道那贵人是不是您认识的人。不过就我看,那寻人的不像是见过你的,应当是只知道你姓名籍贯住处,却不知半分你的性情,都是从附近村人家打听的。
后来你却离乡外游,说自己行侠仗义去了,那些人问得你下落,只当做你是年少气盛外游,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派了些人谁出去,又着人在这候着,我料是无人知你行侠仗义成了位道长的。”
杨彦哭笑不得,只扶额问道:“寻我者如今在何处?”
“他们买了村里最好的宅子,在里面等你来着,这些天聚了你原先认识的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道长回来的是真巧,现在过去他们应当还没走。”
闲渔子闻声,饮净了酒碗里的酒,道:“那不如去看一看吧。我原先还以为你走了这些年,村子里的熟人也都各奔东西了,原是被人聚了过去,怪不得你方才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杨彦道:“我是真没往那大宅院里想,主要是原来我穷,认识的人也穷,就连我认识的那位士子也是寒门出身。”
时诲道:“这就是你思维的狭隘了。井蛙不可…”
时诲话未说完,闲渔子就拿了他的酒碗,往他嘴里灌去。
时诲忙接酒碗咽酒,话头被打断,也没杠起来。
杨彦见状忙向牛大郎道:“莫怪莫怪,言毓他与人辩论习惯了,就是这个德行,多谢郎君的消息,我付罢了钱,便同友人去那边看看。”
牛大郎点点头,与三人话罢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