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妈妈和刘妈妈新兰前来禀告,新兰在今日有行房的痕迹,新兰自己先前承认昨晚来苑里偷东西本来就吃了哑巴亏,现在证据确凿,也无可抵赖,这柳桑柔真是一环扣一环啊!言之凿凿,让人信服,于是新兰供认不讳。
柳清红让人把她带了下去浸猪笼。
新兰被拉走前还死死盯着孙氏,不发一言半语,只希望这个主子念昔日恩情,放过她的家人,于是怨念地看着柳桑柔,那女子意气风发在站苑内,在这寒冬腊月里,犹如罗刹,一下要了两个人的性命。
原想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柳清红都想打发众人离去,谁知柳桑柔开口来句“别急啊,下半场才刚刚开始呢!”
雷得众人不知所措,这怎么还有下半场!不是所有事情新兰都认了吗?
“祖母,前几日七皇子给我一堆银票,我就命人去钱庄兑换,正巧碰见了咱们府里干了十年的客卿大夫,他正好取走了孙姨娘给的一百两呢!”
老夫人一听,大怒“这公中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一个客卿大夫一百两?这位当家主母怎么当的?”
孙氏一听,吓得站不稳脚,软软地坐在地上,她不知道柳桑柔知道多少事情,吓得直发抖。
媚儿和煜涛不懂母亲为什么那么害怕,“我母亲用的是孙府给的钱,并无动用公中,请祖母放心!”
老夫人剜了一眼柳媚儿,心生不悦,就你外祖有钱!
柳桑柔看着地上发抖的孙氏抬了抬嘴角,看得孙氏直接躲在柳媚儿和煜涛之中,不敢抬头。
“祖母,据孙女所知,公中每月都会给客卿大夫结一笔银子,而孙氏为何额外再给一份给客卿大夫呢?”
众人很是不惑,心想这个孙氏是不是缺心眼。
柳煜涛大怒“那是因为我母亲每月都让大夫给母亲调理身子,母亲念其医术手法之高,所以给他的奖赏!”
“哦?按大哥哥怎么说,孙后妈身子可是足足调理了十年?妹妹怎么不察觉孙后妈身体抱恙到需要调理十年之久?对吗师傅?”
玄老乐呵呵应答“对,我爱徒说的对,大夫人身强力壮,无需调理,何来十年之久?”
柳煜涛也不理解柳桑柔为何如此说,可是孙氏看柳桑柔就像见了鬼似的,索命阎王!柳桑柔就是来索命的!
“父亲,祖母,我后来命人一查,才发现这位孙氏,十年以来都给客卿张大夫一百两银子,可偏偏今年在三日前多给了张大夫一百两,祖母和父亲不觉得好奇吗?难道孙氏偷偷背着父亲在外面养了男子?”柳桑柔随手把票据递给了柳清红。
柳清红原本还不相信,以为柳桑柔空穴来风,结果一看,怒火冲天,这个该死的孙氏,居然每年都给钱给外头的男人!于是一脚狠踹地上的孙氏“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不配当丞相府主母!我要把你活活打死!贱人,贱人!”
桑柔看着眼前这个爹真是好气又好笑,这个孙氏明摆着今天就是来要他女儿的命,做父亲的不管不顾,被戴绿帽子了就开始原形毕露,真是自私,虎毒不食子,这丞相连畜生都不如。
孙氏被踹了几脚之后反应过来“老、老爷,我没有偷人,我没有啊!是柳桑柔污蔑,老爷明鉴,晓晓每日常伴君侧,晓晓心里全是老爷,我是万万不可能偷人的,老爷你相信晓晓,晓晓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啊!。”
柳清红的确知道孙氏对他的心意,只要孙氏的身子爽朗,孙氏一日都不放柳清红出她的美依院,天天塌上缠绵,孙氏床上功夫很是了得,一头半月还偶尔来点新花样,而且孙氏身材相貌可是一流的,都快四十的人还保留着二十多岁的身材和相貌,每日都让柳清红尝鲜,每每在床上还在他耳边说浓情蜜语,柳清红很是流连忘返,平日很少到妾室院内,夜夜想念孙氏,谁也没有孙氏给他的男人的快活,可是转念一想,又是谁每月教她的床上新花样?于是怒发冲冠,一巴掌甩在孙氏脸上!
孙氏被柳清红的怒气吓到,但是她转念一想,柳桑柔不过如此,居然以为我勾搭男人,就凭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一个当家主母绊倒,哼,于是大吵大闹开始反击“老爷,这个柳桑柔一个深闺女子,居然懂得男女之乐?老爷您仔细想想,老爷日日在我屋中,除了我身子不爽快之外老爷常伴我左右,我又几时有机会去偷汉子?老爷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命人去把那张大夫杀了,让老爷泄愤,老爷您三思啊!”
柳清红的确被孙氏的话语打动了,仔细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就开始死死盯着柳桑柔,这个不孝女,居然当众给父亲戴绿帽子!眼里尽显杀意。“来人,去把那张大夫人头给我取回来!”
张大夫从这出戏的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屋顶看得真真的,没想到这个孙氏一点不留往日情分,一下就把他给卖了。
“父亲不必费心了,人我已经带回来了,若雨,把人给我提出来!”
众人心头一紧,这柳府何时多了个叫若雨的丫头?怎么她每每叫若雨就感觉是阎王催命般?这三小姐真是不能惹!很是吓人!
不一会,那熟悉的客卿张大夫被若雨甩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这一叫还露出来没有牙齿满口是血的嘴,吓得众人心中作呕,再看那只断手在空中摆动,看得真是触目惊心!
张大夫一看这情况,他知道孙氏是肯定不会救他了,昨日还想着孙氏这棵救命稻草能救他一把他就可反口咬柳桑柔一口,哼,你不仁我不义,孙氏,今日都是你自个找的。
孙氏看着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孔变得如此残缺,哑口无言。
张大夫“砰砰”磕头,“老爷老夫人明鉴,奴才没有和孙氏发生过风月之事。”
孙氏一听悬着的心稍稍落下,还算张大夫识趣,还能让他留个全尸,不过这个人是留不得了,面露凶光看着张大夫威胁他不要再多说一句,使眼色让身后的暗卫动手。
柳清红一听,也不想再计较,把人杀了泄愤就好,便由她去。
只见三五个暗卫拔剑走向张大夫,让张大夫从心底凉到了全身,这一柳府全是财狼虎豹,一个个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
此时若雨挡在张大夫身前,三两下把那五个暗卫打到在地。
柳清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他花大价钱买来培养的暗卫三两下就被一个小丫头打倒了?没想到柳桑柔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人养在府中,看来今日之后对她不得不防!
“父亲,你别着急啊,张大夫还没说完呢!”转身将一颗药放在张大夫嘴里,这是一颗止痛药,可以让人回光返照,暂时忘记身上的痛苦,她只想张大夫条理清晰将此事推盘而出,“说下去!”
张大夫看着柳清红和孙氏彻底死了心,好歹柳桑柔也答应不给张氏一族动手,他知道柳清红和孙氏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便无所畏惧了。
“孙氏每年都会给我一笔银子,为的就是要我给小少爷下药,让小少爷苟延残喘,卧床不起,至于三日前给我的一百两银子便是孙氏下的最后通牒,让我彻底将小少爷弄死,日子就定在了今日,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三百两银子,足足十年之久,银庄老板可以作证。”
孙氏一听,彻底瘫在地上,媚儿和煜涛更是不敢相信,但仔细一想,的确像是母亲做的事。
老夫人一听,也不管是不是腿脚不便,起身就冲过去喊着要打死孙氏和张大夫。
桑柔不阻拦,而是让白芍把药贴和药单给玄老,让玄老和吴妈妈出来。第一文学网n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