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下次再来哈,您看今天这招待不周,都是我的错……” 王强两手搓着裤线,一副谦恭和气的模样,对面前啤酒肚的老总点头哈腰。 孙老板是经营煤矿的暴发户,这种人虽颐气指使,但有的是钱,王强最喜欢应对他们,给几个陪酒的小姐就哄得乐开花。 不像包厢里那位,摸不透心思,又得罪不起。 不远处角落里站着个小姑娘,头发散乱着,脸颊红红得好像刚被打过,身上的白T恤被泼了足有一瓶啤酒。她垂个头颤抖地站着,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 王强走过去,拿眼睛瞪她:“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乖巧点嘴甜点,就摸几下亲几下你能死?” “……”小姑娘捂着脸不敢反驳,心里想起刚刚那个胖子舌头黏糊糊地舔自己脸颊的模样。 “行了,赶紧把眼泪擦了,一会去给包厢里那祖宗送酒。”王强不耐烦地摆摆手,照理这么没眼力见的女孩早就该滚蛋了,但看着纯一点的整个酒吧里就剩这小服务员一个,其他全让老总们包年包月了。 王强寻摸着保不齐人公子哥喜欢这款的,于是又回过头拿眼神威胁她:“怎么表现看你,要是对方不高兴,别说你了,我这酒吧都得完。” “少爷,就前几天跟您提过的……瑞丽来的那批货,在城西村给武警端了。” 一脸上长麻的矮瘦子猫腰给坐着的男人上酒,讲话的同时偷偷拿眼睛瞄他,见男人仍神色如常才安下心来。 “卸货的两个兄弟都进去了,您看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陈局……” “这件事你处理吧。”男人始终低头看着手机里女孩的各种照片,这只鸟儿终于要来到他身边了:“我记得城西是严一负责,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他传话来说,那天武警特多,好几十人,里里外外埋伏在附近,他也慌了……严一说这里肯定有猫腻。”矮瘦青年倒完酒便退到一旁,继续着汇报:“他怀疑兄弟里有人通风报信……” 男人提起唇角笑了笑:“有卧底?” 青年见自家主子直接把他不敢说的词说了出来,连忙低着头说是。 “少爷…您看这事……” “去查白秋连。”男人抬起眼看他,目光间稳操胜券,仿佛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事都掌控在他手中。 “去查白秋连,他有问题。” 俩人交谈间一姑娘怯生生地敲门进来,把冰桶和酒放到桌上:“您要的轩尼诗……” 尽管王强让她好好表现,但她连抬头看那人都不敢。 于是低个头站在那,局促不安又低微的模样。 男人拿眼睛扫过她时便笑了,继而转眼再去看手机屏幕里的魏海杏。 他就是要拗断她高高扬着的脖子,消没她多余的高傲,拔去她逃离自己的羽翼。 让她只能在自己面前恐惧颤抖,卑微地讨好他,乞求他的爱怜。 他会好好爱她的。 海杏约了梅北真出来。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依赖的人。 如果他是犯人的话……海杏把眼睛闭上。 无论他是不是犯人,自己都没有别的出路了。 “杏…你居然会主动找我。”梅北真走过来时一脸诚恳又开心的模样,他紧紧地抱住女生瘦小的肩膀,没察觉到她的反抗时更是欣喜若狂。 “北真……” 海杏喉咙和嘴唇都是颤抖的,她为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感到耻辱。 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清高,连尊严也要没有了。 她忍耐着用手指偷偷抓着衣袖,强打起精神勉力去笑,她颤抖着去搂梅北真的脖子,踮起脚时连身体都是僵硬的。 海杏吻了他。 她想,无功不受禄,可是她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呢。 如果能在北真玩腻她之前找到犯人就好了。 “北真……你想不想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