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菲士考验调酒师对酸甜的平衡把握,酸甜可口,带些柠檬清香,喝起来才爽利。过甜,嗓子眼就跟卡一口痰似的;过酸,简直要酸掉牙齿和舌头。”
她点头赞同:“酸甜度之于Gin Fizz确实微妙。”
“我和阿雅在大理艳遇,她蓝裙辫发,戴银饰。丹姐,你是没有见过阿雅,她能把最普通的银饰戴得贵气优雅。”陈总戳戳自己手上的金戒指,“她不爱金,说俗气。”
“在大理,我们每天过的纸醉金迷,根本不计较明天。那时候年轻啊,每晚都去酒吧疯,跳舞、喝酒、打嘴炮,逍遥快活。不过,吧里的调酒师可不如丹姐你半分好,酒调的不是一般的差,点两杯金菲士,口感竟然天上地下两不同。哈哈!”
单妮保持着一定力度和速度摇杯,直至臂酸。
金菲士是调酒师又爱又恨的一款鸡尾酒,极其考验耐心及臂力。
一杯酒至少摇荡十分钟,若遇到客人扎堆点单,足以让调酒师整晚摇杯,摇到生无可恋。
单妮估摸时间,确保壶内酒水各成分充分调和,她才将酒液倒入准备好的长饮大杯中,加入苏打水满杯。
“两杯金菲士,那是陈总的酒口感好些,还是阿雅嫂子的酒口感更好?”
单妮引导陈总将故事讲完整,她真的挺好奇两人是如何一杯酒定情,又是如何维系这份难得的感情,数年如一日不变。
她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陈总正欲开口,看到熟人,示意单妮一会儿聊,他起身寒暄。
单妮趁这空当,取鲜橙切片装饰酒水,将调好的鸡尾酒推到陈总方才所坐的位置。
杯中奶白色的泡沫醇厚均白,配上鲜橙的橘装点,色彩清新悦目。
单妮清理台案,有人正对着她坐进卡座。她掀眸望过去,收回视线前,扫了一眼周遭。
廖东一人稳坐在吧台前,跟着他的女生不见了踪影。
单妮无意打探,免得给他一种关心的暧昧错觉,她眼观鼻鼻观心地一一清洗摇杯、吧勺、冰夹。
她不主动开口,寡言少语的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挑起话头,就静静地坐着,目光胶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