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汪小溪拍胸脯保证。
小师叔眼睛一亮:“那我试试。”
余鱼看小师叔一脸跃跃欲试地起身走了出去,脚步都飘浮了,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跟小师叔说什么了?”
“教他怎么讨你师父的欢心啊,再等下去可真就半辈子过去了。”
余鱼无语道:“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你最好别跟着瞎掺和。”
要瞎出主意坏了事,师父和小师叔可都不是好惹的,够他死十个来回了。
汪小溪很自信,“女人么,逃不过那些规律。喜欢买东西的就给她花钱,多愁善感的就想办法让她感动,刁蛮任性的就要俯首帖耳,端看她想要什么。”
余鱼眉头皱得紧,“你那一套,根本不管用。”
汪小溪吊儿郎当,“怎么不管用?百试百灵。”
余鱼扭过头,“人人不过都想要一颗真心罢了,搞那么复杂,算计来的感情,能长久么?”
汪小溪不肯认输:“你就瞧着吧。”
余鱼见他执迷不悟,坚持自己那套理论,也很好奇他给小师叔出来什么主意:“那你说,我师父想要什么?”
师父如果原先真的喜欢过梁文道,梁文道和师平安可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完全是两种男人,这是事实,根本不能改变,她就不信汪小溪有办法。
汪小溪两手一撑,大咧咧地问:“你师父表面上对一些事情不在意,其实内心不然。”
余鱼想了想,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是说,我师父其实对自己的出身挺介意的?”
“当然了。”汪小溪一脸高深莫测,“你想想,你师父跟你娘关系那么好,好到把她送出了雪月天宫,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觉得雪月天宫做的事丧心病狂,不想让你娘受人指点么。”
余鱼抿抿唇。
“而且,你师父肯让你协助调查平王的事,说明她心底还是想做一个好人的。”
余鱼心下也这样认为,嘴上却道,“难道就不能是因为师父对梁文道还有感情,刻意帮忙?”
汪小溪夸夸其谈完了正在喝水,闻得此言一口水好悬喷了出去:“你说什么?你师父,怎么的?对梁文道……有感情?!”
余鱼一脸无辜,“我没跟你说过么?师父和梁文道是早年旧识,梁文道还说师父曾经对他有意。”
汪小溪目瞪口呆地看了她半晌,痛心疾首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不早告诉我?”
他都答应毒王了……瞥了一眼坐得挺远的梁文道和余茵茵两人,只见梁文道不时侧头望过去,似乎想捕捉她的目光——梁文道这鬼鬼祟祟地偷看人家,不会时隔多年又有什么想法吧?那他帮毒王追余茵茵,岂不是要得罪梁文道了?这人以后可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估计升职什么的还得他说了算,这不把人得罪完了么!
而余茵茵见到了“老情人”,哪还有工夫搭理自家师弟,肯定嫌他多此一举,想到这儿,汪小溪“啪”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真欠儿。”
余鱼凉凉道:“你还知道啊,你本来打算怎么帮小师叔的?”
汪小溪苦着脸道,“毒医不分家,我让他先济世救人,营造一个好人的形象。”
这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余鱼抽抽嘴角:“然后呢?”
“然后就是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维护她,在别人质疑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就像当年你爹维护你娘一样。”
余鱼摇头——他还当汪小溪有什么好点子,这样的机会小师叔大概是没有,师父那脾气,端看她有没有那个心情出手,若她想,别人质疑的话恐怕还没说完估计命就没了。
“你干嘛要帮小师叔?”
某种程度上讲,汪小溪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这么热心替小师叔谋划,肯定有目的。
果然,汪小溪嘿嘿一笑,“帮丹曜一把么,以后好求他阿父给我解蛊啊。”
说着冲对面的丹曜眨眨眼,丹曜会意地一点头,攥了攥小胖拳头。
就知道他不会做赔钱的买卖,丹曜胖嘟嘟的小脸鼓着,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小师叔拖回南蓟,看着他白净的胖脸蛋,余鱼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我之前给丹曜吃的那个药丸……”
丹曜正盯着这边的状况呢,隐隐听到这话,立即跳起来蹭到她身边,小声阻止她的话:“姐姐,我不要你的解药了。”
余鱼一挑眉,“怎么呢?”
丹曜洋洋得意道,“我自己把蛊虫给拿出来了!”
“哦?厉害!”余鱼替他鼓掌,问道:“怎么拿出来的?”
丹曜红着脸,忸怩道,“这可是秘技,不能外传!”
余鱼乐不可支地捂着嘴,冲他眨眨眼,丹曜见她这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顿时脸更红了,“噔噔噔”地跑回李梦云身边去了。
怜怜在一旁听见了,好奇道:“丹曜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对了,你给他吃的什么毒药啊?”
余鱼捂嘴小声道,“打虫药。”
噗……汪小溪冲她竖起大拇指,林小木也禁不住笑道,“果然是靠自己的本事拿出来的,要是自己肚里没有虫,可也拿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