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在沈乔眼睛里,他还不如条蛆呢。至少蛆还是条生命…… 少女眼神怒火烈烈,恨不能把他烧成灰、碾成酱! 绞尽脑汁,沈乔想出句她觉得最凶狠的脏话:“你你你、你这臭流氓!不要脸的臭流氓!” “乔乔你别误会,我跟他们开玩笑呢。”谢声解释。 可晚了,小美人已将他畏如蛇蝎。“别过来!谁许你靠近我了!” “你再靠近我就报警!” “是是是,乔乔,我不动不动。我就跟你说说话好吗?真不碰你,绝对不碰!” “啊!!!不许说那个字、不许说那个字”沈乔捂住耳朵尖叫。 谢声懵:“那个字?” “那个!” “哪个啊……”谢声抓抓脑袋,明白过来,“你是说‘碰’吗?” 沈乔才十六岁,纯洁无瑕的少女从没接触过关于性的东西,更没人敢把她当做戏谑幻想的对象,所以沈乔羞得脸通红,红着眼瞪谢声。 “恶心的臭流氓!我讨厌你!” 沈乔跑了几步,回头对跟着的谢声吼:“不许你跟我说话、不许跟着我!不然等我回去叫人打断你的腿!” 谢声无奈望着小美人跑远,挠挠脸。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沈乔要找人打断他腿真轻而易举呢。 谢声,还是很惜命的呀。 沈乔就这么跑了,谢声进不去包厢,就只能在走廊游荡,东看看,西看看。他看见酒鬼说的瘪老二了,从包厢里出来,一路和马仔用缅甸语说着话。 反正闲着无聊,谢声跟了几步。 谢声会一点儿缅甸话,朦胧听见几个词,但不真切。他们好像在讨论放贷给里头的谁,那个“谁”的家境殷实,够坑一大笔。 当地的缅甸人对国内来的华人并不友好,僻静处把人做掉都可能,所以坑点儿钱什么的太平常了。 马仔进出包厢,提了一大箱子,应该是钱,不用说也知道是给那个有钱的倒霉胆下的套。在这儿,放贷是很平常的事,谢声也就没再注意。 包厢进不去,谢声只好在门口等,寸步不离。直到下半夜,沈乔还没出来,他才发现不对劲。 以他几次接触对这个傲娇大小姐的了解,小美人最喜新厌旧了,她在里面能呆得住才有鬼咧! 谢声终于等到了机会,一赌客出入的瞬间,他趁守门马仔不注意,溜了进去,然而却没看见沈乔,也没看见跟着沈乔的那俩阔少。 ——他们不见了! 谢声心头咯噔一下。 再回想马仔和瘪老二的交谈,有一个词好像是……“三个”。 谢声眼皮一睁,心说不好。难道是马仔看出来这仨都是有钱人,想绑了敲诈?! “妈的!” 谢声骂了声,飞奔出门。 “徐坤,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沈乔三人跟着俩马仔在一条僻静深邃的巷子里走,沈乔涉世未深,懵懵懂懂,但直觉嗅到危险,心理直打鼓。 “天太晚了,赌场安排了住宿,咱们休息休息天亮回。” “是啊乔乔,反正林阿姨也不知道,咱们晚一天回去也没事儿。” “别怕,不还有我和卓少嘛!” 徐坤卓文都是家里精心照顾长大的富少,长得牛高马大的,看起来挺有安全感,加上他俩年纪又大几岁,沈乔稍稍放心。 徐坤、卓文问马仔还有多远,马仔说就在前头了,可他们看前头,除了夹道的路灯只有矮矮的房屋,实在不像有酒店,加上沈乔的害怕,他们心里头也开始发虚。 “算了,太远了,我们不去了。原路返回吧!” “走,乔乔,咱们回赌场。” 沈乔早想回了,忙不迭点头“嗯嗯嗯”。 可三人一转身,后面站上来四个大汉,手里拎着枪,凶神恶煞盯着他们仨。前头的两个马仔也恶声恶气笑着围拢来。 “你、你们干嘛!” 领路的马仔用夹生汉语,恶狠狠说:“乖乖跟我们走,留你们条命!不然!” 啪! 马仔对着路边水缸就是一枪,那水如血液一样从破洞出涌出来,杀伤力触目惊心。 徐坤卓文腿立时腿就一软、忙举手投降,沈乔抱头惊叫…… “乔乔!” “乔乔!你在哪儿?” 虽然是夜里,小城的正街依然车来人往,大部分车是出租车,黑底白字的牌照,一辆辆往赌场去。谢声边走边喊,哪有什么回音,倒是有好几个□□招呼他问他过不过夜。 谢声跑得气喘吁吁。“我保证不碰你还不行吗?” “在哪儿你倒是支个声儿啊乔乔!” 又有个女孩来问谢声过不过夜,说可给他便宜点儿,谢声拒绝了,但走了几步他改了主意又倒回来。 女孩儿欣喜,能找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人过夜,哪怕对方钱少点儿,她们都愿意。 沈乔觉得谢声路人,是因为她太美、身边的朋友也打扮精贵好看,自然看不上穿着“土旧”的谢声,但其实谢声还是有一些个人气质的,就凭这身高,这长腿,至少不算沈乔认为的“身心具丑路人甲”级别。 谢声抓耳挠腮,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句缅甸话,问女孩子:“你知道放高利贷的吗?有个老大的叫瘪老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