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夜流灼生辰,天气晴好。
夜流灼与清浔一早就进了宫。
两人并肩走在去乾清宫偏殿的路上。
是的,皇上将乾清宫偏殿作为待客殿。乾清宫是帝王居所,从来都是重中之重,如今却让出了偏殿做为宴会殿。
清浔由此彻底认清了夜流灼在皇上夜流煜心中的地位,难怪当初沈参一定要与王府联姻。
清浔今日穿的藏蓝色宫装,上面的刺绣繁复精致,看上去端庄大气。
这是清浔精心挑选的,总归今日是第一次正式以灼王妃的身份出现在各大世家面前,要格外重视。
夜流灼倒是没有清浔的重视,毕竟生辰每年都过。
可是这衣裳,夜流灼也是费了心思的。
在询问了清浔今日的穿着之后,夜流灼特意去启都有名的飞针园新做了一件外袍,用料与清浔的宫装一模一样,颜色也是藏蓝色。
清浔的发簪夜流灼也没放过,找了个相似的发冠戴着。夜流灼喜欢从各个方面与清浔有联系。
腰间挂的荷包是清浔今早送给夜流灼的生辰礼。
夜流灼收到这个并不怎么好看的荷包,当场就笑开了,眼里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当真是欢喜极了。
也不枉清浔费了那么大的功夫。
然后夜流灼就直接挂上了,清浔想取下来都不让。
最后清浔也就由他去了,左右不过是全启都都知道自己女红不好。
现在两人走在宫道上,夜流灼嘴角还是笑意。
清浔看着夜流灼的笑,手碰了碰夜流灼的手,声音不大:“这个荷包好丑的,阿灼你别笑了,我会以为你在笑我。”
夜流灼直接牵住了清浔的小手:“没有,夭夭送的,我很高兴。”
清浔挣扎着想甩脱夜流灼的手:“这是在宫里,这样不妥。”
夜流灼才不管宫里不宫里的:“我牵我妻子的手还不可以吗?”
两人便这般牵着手走到了乾清宫偏殿门前,羡煞了路上的一众宫女。
在门前清浔看了眼夜流灼,夜流灼知道清浔的意思,犹豫了一会,终是放开了清浔的手。
这要是牵着手进去可就真的不成体统了。
虽是偏殿,但也是很大的。布置精巧,设置的桌子很多,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龙涎香气。
此时大殿里还没有人来,清浔怕来迟了,今日特意来的早了些。
于是夜流灼拉着清浔坐上了皇上桌子的左边桌子。
不一会就有人来了,来的是太师府的人,安锦蕙也在。
果然是皇上看重的人,这种场合倒来的早。
清浔上前去接待女眷。
安锦蕙身上的伤看上去已经养好了,今日很是文静,只是规规矩矩地向清浔行了礼就站在一边了。
可能前些日子那些不好的传言打击到她了。
清浔与太师夫人随意聊了几句,大抵是些家常什么的。
之后人们都陆陆续续来了。
清浔便忙了起来。
最后还是夜流灼拉着清浔回桌坐着,向清浔抱怨道:“我生辰,夭夭不陪着我去陪她们。”
清浔知道夜流灼这是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坐着,顺着他的话说道:“好,陪着你。”
于是清浔与夜流灼一起坐着,等来人自己找他们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