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奇丢下下个月初一的馒头银钱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浅浅,尽管有点看不上周家,对浅浅还是高看了一眼。
“掌柜的,您不是对周家……”
严正奇把布包递给了身边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福伯,有十年了吧,想当年咱们正义镖局十年前失了一趟最大的镖,我那个时候就怀疑是周家做的。”
“老朽也怀疑,可这些年来,明察暗访的,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周家做的,连魏家兄弟也说了不清楚。”
严正奇沉默了一下,登上了小船,说道:“回去吧,这年头,这命。”
“是,掌柜的。”
一叶扁舟轻轻的划过周天湖,直奔嘉城而去。
周家,面对着半盆银钱,一家子傻傻的笑了。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成本,把本钱数了出来,再把下个月初一的定钱给拿了出来,足足有一百八十文钱。
她数出九十文钱递给了浅铭,让浅铭给苏家送过去。
“姐,合适吗?”
浅铭倒有些扭捏了,被浅浅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二婶才劝道:“要不……”
“二婶,生意就是生意,不要参杂人情,是她的就是她的。”浅浅正色说道:“以后弟弟成家了也要算的详细了,账本打开,我和云柔是合伙人,账本合上,她是我的弟媳。”
二叔和二婶对浅浅这般近乎不讲任何亲情的样子很是不适应。
二婶不再说话了,二叔又是老实人,更不可能说什么。
浅铭只好把铜钱一把把的揣进口袋里,趁着天还未黑赶紧跑去了苏家,路上遇到有心人调笑,也不作回应。
一进门,就把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今日的,下个月初一的等做好后再算账。”
说完,匆忙的行了一礼后,也不敢看云柔,掉头就跑。
“爹,娘,妹夫傻傻的。”狗蛋,啊不,苏云坤看着浅铭的背影喃喃的说道。
“哥!”云柔涨红着脸。
倒是苏家的小子苏云鹏摆弄着铜钱在玩。
“闭嘴!”苏朱氏瞪了一眼大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心中盘算着周家什么意思,今日的亲事算是定下了,怎么一点点小生意还分的这么清楚?
到底什么意思呢?
苏朱氏沉默的一个个铜板数着,一个个细心的用绳子串着。
且说浅铭回到家之后,不知是火烧云映照还是原本的红晕还未褪,他的脸上依旧火辣辣的。
“爹,娘,我想这段时间跟着姐姐料理一下生意。”
傍晚时候,他的术算实在太差劲了。
浅浅装作不介意,耳朵却竖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怎么管浅铭的事情,任由他死读书。
科举考试,她不懂,不懂就不会瞎参合。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个人想要出头,必须经过科举,一路考上去。
二婶沉默不言,喂着安安羊奶,一直到见底了,抱着安安回屋了,二叔却有些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浅浅一直没有说话,她想着,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是任由他死读书,读死书,还是经历一些事情,比如双脚沾地,接触一下民间疾苦……
“莫耽误了明年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