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相思为引.8(1 / 1)苏文中的炮灰女首页

“看来是听过了。”李拓的笑意加深,“却不知阁下何人?”    那眉目间凶戾的血腥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公子可曾听过「青冢门」的名声?”青宁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柳思君的身上,“不巧,陈某也想要他的命,却问公子能否给陈某一个面子?”    李拓捏着柳思君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来,目光仿若打量货物一般扫过他的面容,随即轻蔑的啧了一声,讽笑道,“若陈门主能拿出二千两黄金,又有何不可?”    青宁确实没带那么多银票,面上却未曾露出怯意。她对着那位鸨娘下巴一抬,道,“吩咐几个人,马上随我去[青家门]抬金子。”    话音落下,她弯看眸子把目光转了回来,“陈某是粗莽之人,不喜带银票,门中却有几箱金子,该是够了。”    李拓本是想给青宁一个难堪,却被她应对自如的回答给逗笑了。他喜怒难测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青宁,眸底却添了几分欣赏。李拓随手将柳思君推给了青宁,口中却是朗声笑道,“门主大手笔,便是让了这个玩物又如何。”    “改日邀李兄一聚,还请勿要推辞。”在李拓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青宁低声的道。    “好说。”他轻笑以应,目光掠过柳思君时,却不屑的很,“祸水在侧,陈门主还是玩玩就好。”    这个位面,果然卧虎藏龙啊..…    青宁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鸨娘冷下的面容和看向柳思君的目光,直接便吻上了他的唇瓣,把他往房内推去。唇齿交缠间,青宁已是匆匆忙忙的关上了房门,用地上被踹断的门门锁住了木门。她伸手抵在柳思君的肩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躲开了。轻蹙了眉,青宁刚想扭开头,便被柳思君轻轻的咬住了唇瓣。青宁一时无奈,又怕伤到了他,竟不知在何时被他推倒在床榻上,跌进了绵软的锦被里。    倏地,青宁抓住他欲要解开自己衣带的双手,一下子推开了他。青宁的唇瓣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在伤痕处往外渗。    她平躺在得上轻喘着气,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柳思君再度堵住了唇。他紧闭着眸子,鸦色的长睫乱颤,时不时划过青宁的眼睑,略痒。    她再推开,又再被强吻。    青宁眸色微沉,一个翻身便把柳思君压在了身下。她的眸子里少见的有了些许愠怒,阴郁晦暗的目光落在柳思君的脸上。她眯着眸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抵在他的头侧,让他动弹不得。青宁咬着牙,只冷声道,“你这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作践我?”    柳思君依旧阖着眸子,身子都微微的颤。青宁并不能看见他是什么神色,却看见了他苍白的脸和紧咬着的唇瓣。他鸦色的眼睫不停地颤,连带着他的嗓音都仿佛有些发颤的样子,“那奴这等下贱的玩物,还真是折辱您了。”    青宁一愣。    “不奉献些什么,怎么对得起您那些金子?”他忍着手腕处的疼痛,抬了眼睫冷着眸子看向青宁,嘲笑讽刺的意味太过于明显,丝毫未曾加以掩饰,以及他眼底的绝望和疯狂,也让青宁看的清清楚楚,“奴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男倌,得您垂怜,该感激不尽才是。您这是怕奴不能让您尽兴?怎还不愿意呢?”    “...….等等。”青宁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蹙着眉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没有那么说过你……”    “那又如何?”他红着眼眶勾唇一笑,虽是一如既往的媚意入骨,却未免显得有些可怜,“总归,奴就是那种货色,莫不成您后悔买奴了?”    “柳思君,你说够了?”青宁眸色无波,眉眼间的寒意却越发凛冽,“清醒一些,你自轻自贱的样子很难看。”    “您要是觉着难看,杀了奴便是。”他也不介意青宁的话,自眼角划下一道湿润的痕迹,嫣红的唇微启,哽咽着道,“反正…….早就该死了.……”    什么?    青宁一愣,却是没办法再对他摆着一张冷脸了。她默默的松开了手,翻身坐在床沿上,哑然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僵硬的伸手轻轻将柳思君染湿的鬓发顺到耳后,低低咳了一声,道,“抱歉。”    他一怔,随即笑了。    柳思君笑得嘲讽,眉眼间的冷涩更添,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青宁,眼角泛着红晕,湿着眼睫看她,“让奴来猜猜,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让陈门主甘愿在这儿受奴的气,而不是甩袖而去?”    “....…”青宁默。    “莫不是有关七殿下?”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加深,那弧度里含着青宁看的懂的倔犟,和她所不能理解的偏执,“也是,您这身份高高在上,若无正事,又怎会在奴这儿耽搁时间?”    “你这冷嘲热讽的是什么意思?”青宁眉梢一扬,眸底的愠怒和寒意也被她尽数压下,此刻虽对柳思君借病装疯来试探她仍是不满,倒知晓他未免没有情绪在里面。瞅着七分假三分真的柳思君,青宁倒是不忍心反讽回去了。她虽是不怎么待见这个一肚子心思的人,却也不好意思和这个比自己小了太多的男孩子置气,便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话中的含义不明,“不知若是方才那位公子在这儿,你又该做个什么模样?”    “便是卑躬屈膝的模样,又如何?”他晒然一笑,说出的话似是还在试探青宁,又仿佛张狂到了并无顾忌,“李拓,差不多也就那样了。”    “.......别惹他。”青宁此刻却是万分明了那李拓对柳思君的评价,果真是祸水。    “你不许?”他反问着。    “你在作死。”青宁不客气的用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暂且,你斗不过他。你知道的。”    “便是如此,又怎样?”他知晓青宁并未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便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就没再计较了。柳思君忽地笑了,他不顾晕眩和无力感,硬撑着坐了起来,虽是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气势却是丝毫也不输于青宁,说出来的话却是莫名自讽,“本就是一无所有,又何惧死亡?”    “你有仇恨。”青宁也笑,却眉目冰冷,“还有那张脸。”    “可惜,这张脸在此刻并没有一丝用处。”柳思君苍白着脸色,唇瓣却是嫣红,仿佛抹了胭脂一般,而这本就好看的容颜在他刻意的弯唇一笑下,更加不愧祸水这个词,“不是么?”    青宁目光掠过他白皙的肌肤,却在他腰侧看见了一点绯色。她不着痕迹的敛去眸子里的思索,只人畜无害的轻轻笑了一声,用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以调戏的姿态道,“还真抱歉,并不是呢.……”    在她的吻柔柔落在柳思君唇角时,他不由有些诧异的颤了一下鸦睫。肌肤被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柳思君不知为何,并不觉厌恶。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心,面上却是不显分毫,只装作动情的样子,微微阖上了眸子,躺在锦被上任青宁动作。    青宁此刻已经褪下了柳思君的亵衣,手指在他白皙如玉般温润的肌肤上一一抚过,自锁骨、胸膛,到小腹、腰侧,毫无遗漏。她目光落在那朵颜色艳丽的桃花上,如深潭般的眸子里眼波微漾。青宁低唇轻轻触了一下那朵桃花,随后不轻不重的用唇瓣覆压着,听着柳思君急促了的呼吸,她不动声色的夸赞道,“这朵桃花倒是纹的好看。”    “不.……不是纹的...……”他低低喘着,因为身体显而易见的异样而嗓音沙哑,也微微有些无措。    “唔……”青宁眸底一缕流光闪过,随即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她抬头转而轻啄了下柳思君的耳边,呵出的气息引得他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子。青宁望着他泛红的耳畔,哑然一笑,见他喘的急,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拨了一下他胸前的一点嫣红。    蓦然被反压,青宁也不以为意,只轻笑着用指尖划过柳思君白皙的脊背,却在意料之中的被他抓住。    他把头埋在青宁的脖颈侧,急促而湿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上面,沙沙哑哑的音色却是更为撩人,“不、不行,停下来……”    青宁的手微微挣了一下,才发觉他握的很紧。她眯着眸子啧了一声,用腿轻轻触了一下他,笑道,“这可不向是想停下来的意思。”    尽管柳思君极力抑止,可还是没有咽下那声轻哼,里面愉悦的意味让他恨不得咬碎了牙。柳思君再度缓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低声下气的道,“门主,奴今日病了,待明日奴再伺候您,可好?”    “不乖呢。”青宁知晓他在骗自己,也不动气,只转头在他的后颈处落下了细细密密的吻,极尽温柔,让柳思君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思再度难以遏止。    “不..……没有……”他用手心捂住了青宁的唇,侧首看看她,雾气朦胧的眸子里湿润润的,嫣红的唇瓣却是依旧诱人采撷。柳思君此刻倒是真的服了软,恳求的看着青宁,道,“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求门主今日饶过奴,待明日,奴定然再不会推辞的。”    青宁本也就不是真的想怎样,此刻达到了目的,也就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    柳思君这才敢起身,用被角遮掩了自己的难堪处。他见青宁寻着往来,顿时思维一乱,再回过神来,已是羞的满脸绯红了。    他简直想骂自己一顿。    青宁轻笑一声,起身自他的衣柜里轻车熟路的拿了一件亵衣,递给了柳思君,“快些穿上,免得病上加病。”    柳思君低低应了。    敛了笑意,青宁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想了一下才出口问道,“可有什么要收拾的?”    “……衣衫细软?”柳思君不解其意,斟酌着道。    她默了一瞬,随即点头迎合,“嗯,我让门中的帮众来收拾带回去。”    柳思君百思不得其解,直至两人要踏出房门时,一身浅色长衫的柳思君觉着自己可能理解青宁的意思了。他脚步一顿,随即脸色就白了,见青宁转身看来,也不多说什么,纤长如玉笋一般的手指一边颤着,一边开始解扣子。    青宁目瞪口呆,见柳思君已经在解内衫的衣带了才回过神来。她喊停柳思君的举动后,蹙着眉就欲要捡起他扔在地上的那件长衫,却被柳思君把它给踢到了远处。青宁眯着眸子,眉目间的寒意再次染了一片凛冽。    “是奴愚顿,竟想着带青楼里这等污秽的东西随您回门中,请您恕罪。”柳思君虽脸色苍白,面上的笑却依旧是好看如初。他向青宁赔罪时,便已然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跪在了地上,待青宁回过神来,柳思君却是端端正正的跪着,低着头,让青宁也摸不清他现在又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这就是你说的那卑躬屈膝的模样?”青宁挑着眉梢,也不急着拉柳思君起来了,只喜怒难测的道,“又是否代表了你也在记恨我,想着算计我?嗯?”    他沉默了半天,才道,“奴不敢。”    “我看你跪的挺利索啊。”青宁话音刚落,便见柳思君立刻起了身,也让她刻意绷着的神情柔和了许多。青宁把他解开的衣带系上,一如上次,动作认真而不带一丝旖施,“我并没有嫌你的东西脏,也没有嫌你脏,更没有用那句话试探你。”    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声,却又忍不住笑,“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她也是思索了半晌才明白柳思君是误会什么了。    直至青宁系好了衣带,抬睫看向柳思君时,他才苍白着脸色,垂眸道,“你骗我。”    “嗯?”    “那敢问门主为何询问奴要带些什么?”    “……好心当作驴肝肺。”青宁走去捡起了那件长衫,直接砸在了柳思君的身上,也不看他有些慌乱的神情,冷着眉眼说,“本来也就没时间同你去买,你带了倒省事。”    他愣怔着抬眸看向青宁,语塞。柳思君随即顺从的穿上了长衫,沉默的跟在青宁身后,眉眼间神色微凉,有些笑叹,有些晦暗,复杂莫名。    青宁见柳思君整理好了衣衫,便推门走了出去。她瞥了一眼门外候着的「青冢门」帮众,让他领着人进屋收拾东西。    “不用了。”柳思君也不收敛眸底的神色,只对青宁淡淡笑着,不知言语里是试探较多,还是自嘲较多,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笑意,“总归,过段日子会回来。来回搬的,没什么意思。”    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青宁才道,“我是不是该夸你?”    “那还真是多谢陈门主了。”他只笑。    自觉亏欠的青宁虽面上不显,却是温和了语气,“别多想,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尽管知道他并不信,甚至对青宁安抚的话语嗤之以鼻,她也还是道,“柳思君,你多少该猜到我的谋划了吧,那也应该清楚,陈青宁也还算有点人性,不会用你来换取什么利益的。”    柳思君原本只是淡淡的看着青宁,却在她唤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轻晒了一声,待耐心听完了她说的话后,才道,“总觉着你图谋不轨,又让我如何能够信任?”    直到这时,青宁亲口唤出了他的名字,柳思君才第一次将两人的关系从“恩客和小倌”中脱离了出来,以往的自控今日却多次难以维持。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渐渐添了许多嘲讽,而他说话时的语气,一如他眉眼间的冷涩,“陈青宁,我自小受尽屈辱,亦未曾想过有一日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也有过几位同你一般有财有权的恩客自以为能给予我那劳什子的自由,却皆是言而无信之辈。你以为你的施舍与怜惜会让我心怀感激?那只会让我更想..……”    他话音一停,面孔上浮现的笑却是苍白的很,眉目间也丝毫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一颦一笑都仿佛算计好般的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此刻却不知为何,多了以往他绝不会被他人看见的茫然和脆弱,“他们的到来,不过是把我扯下地狱深处,最终一个个离开,让我更彻底的看清了这人世间的悲哀而已。”    “..……刚好,我也不信你。”虽然青宁并未看出柳思君在做戏,却依旧觉着他这等冷心冷情的人对颜相思有了情意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根本不相信他会对其他人敞开心扉,“你怕是只有傻了,才会对恩客动情。”    “陈门主经久流连烟花之地,怎会不知青楼楚馆里的那些人最是好骗?”柳思君嗤笑一声,仿若蒙了薄纱般的眸子里晦暗不明,“一句承诺、一些温柔,便能让他们溺进了里面,任由那些算计、利用,来蚕食他们的防备和理智。”    “你也是?”青宁眉梢一扬,随即却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问题,“该不是才对。”    “为何不是?”柳思君和青宁对视着,微颤着的眼睫让青宁知道他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那般平静,“难道陈门主觉着我这等下贱的人便连情都不配?”    “又在乱说话了。”青宁揉了揉蹙着的眉心,“柳思君,你是真的讨厌我?说话不刺我一下就不开心不舒坦?”    “若是呢?”他一字一顿。    “我还是太纵着你了。”青宁眯着眸子威胁他,眉眼冷凝。    她知晓柳思君今日状态不好,不然以他的沉稳,不该在外人面前便对尚还是「青冢门」门主的青宁不敬了。    然而人多口杂,看到匆匆赶来的颜相思,青宁更加不想再同柳思君多话,也没心思再去安抚他了。她眉眼微寒,便冷冷的略过柳思君,对那几个来送金子的帮众道,“回门。”    青宁走了几步,见柳思君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便也没有再走。两人僵持了许久,青宁也未曾见颜相思迈出人群。她正思虑着,柳思君却是有病在身,今日折腾了许久,到现在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要跌倒在地。    他本就没盼望着青宁来扶他,此刻见青宁眉眼间含着冷意纹丝不动,倒也并不意外。柳思君倚着门框,才勉强让自己站住了身子。他目光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看见了颜相思。    他鸦睫一颤,心底最后的侥幸也被打破,也就无所谓什么骄傲和自尊了,索性也没再硬撑,任由自己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青宁直到这时,才走了过去,一把便将柳思君抱了起来,只言未发,抬步往外走去。她高挑修长的身形温暖而让人安心,柳思君便也不想挣扎,只疲惫不堪的阖上了眸子,忽然汹涌而来的乏累让他连指尖都不想动,更别说去思索些什么了。    上了马车,青宁只淡淡的问,“看见她了?”    他狼狈的推开青宁,应道,“是。”    “怎么不让她救你?”青宁见马车摇晃她不伸手了,眼睁睁的看着柳思君撞到了自己怀里,口中却是语气谑弄,“要知道,我这「青冢门」门主的名声,也不是浪得虚传啊。”    他乏累的低垂了头,不发一言。    “据传闻,柳家被斩首的那天,剑子手的刀刃都被砍钝了。”青宁不急不忙的语气引得柳思君抬眸向她往来,“而柳家的女眷,却被全数贬进了青楼里,也是凄惨。”    “你.…..什么意思?”柳恩君脸色越发苍白。    “恰巧,听问柳家主母当年怀胎九月便被贬进了青楼,后又不知所踪,下落不明。”青宁笑眯眯的挑起了他的下巴,眉目间的寒意却让柳思君看的分明,“不知这于她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挣脱开来,眸光明灭不定。    “柳家嫡子,柳思君。”青宁见他装傻,便直接喊了出来,她扯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能躲开,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阴郁晦暗,“这么喊你,没错吧?”    他颤着声音,涩顿的道,“都……知道了?”    “多亏了你那把扇子。”青宁也是几日前才想通叶瑟瑟话中暗藏的意思,而今日在柳思君腰侧看见的那朵柳家嫡系必有的桃花,更是让她确定了柳思君的身份。    他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今日你那番动情之态,也是做戏,为了看我腰侧上的胎记吧?”    见青宁不语,他眸色愈深,自袖中抽出一柄细长的匕首便向她心口刺去。被青宁侧身躲开后,他也不慌,举起匕首想要了结自己。既然身份暴露,他谋划的那些,也该是一场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