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气得要跟颜正诚决裂。
但是边赢比谁想象中都淡定,他只是似笑非笑看了哈巴一眼,外加一句不咸不淡的“野心不小”,就没什么表现了。
哈巴和颜正诚彼此惊恐地对视一眼,完成了一场眼神的交流,得出一致结论:看来那件事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呀!
对边赢来说,哭笑不得的同时,也真情实感庆幸有那一次节外生枝的对比,怪不得他告诉哈巴自己和云边在一起以后,哈巴的祝福那般真挚,没有半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合着这家伙他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他当儿子疼了。
云边不知道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她能感觉出来,边赢和哈巴之间的关系没受她影响。
男生的友情,神奇。
饭吃一半,叶香来找云边聊天。
她都发的语音,云边听着不方便,叫她打字。
叶香就顺便问了一嘴她在干嘛。
云边和边赢在一起的事情没有瞒着叶香,确认关系当天就告知叶香了。
叶香一听边赢在请客,马上说:那他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先空着:他不是请过你了?
国色天香:请过我了,但没请过别人啊,我们这么大一帮人呢,我又不是代表
云边身子朝边赢歪过去,把手机给他看。
边赢看一眼,欣然应允:“可以啊。”
叶香要确切的答案才肯罢休:什么时候啊?
边赢问云边:“你什么时候回锦城。”
云边说:“下礼拜或者下下礼拜吧。”
边赢说:“到时候我陪你回去。”
云边表面淡定,“哦”了一声,事实上她有种带着男人回家省亲的感觉,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在云边锦城那帮朋友的催促下,云边和边赢在接下来的那个周末踏上了回锦城的高铁。
云笑白起了点疑心:“你最近回锦城的频率过高了吧。”
云边吓得一个激灵,面上不动声色:“有朋友过生日我才回去。”
“不许早恋。”云笑白点着她的脑袋,“不然我要打的。”
“我能跟谁谈啊?莫名其妙!”云边气势汹汹,被冤枉了的愤怒和委屈装得天衣无缝,成功打消云笑白的疑虑。
云边和边赢平时没什么可以避人耳目的场合,不管学校或图书馆都是公共场合,怕碰着熟人,两个人鲜少有什么密切的举动。
但高铁商务舱是单独的隔间,不用担心别人的目光,云边肆无忌惮地抱住边赢的胳膊把脑袋枕在他肩上,看着窗外没任何特殊的风景。
边赢脸在她乌黑发顶中蹭了蹭,他之前一直没有把边阅不是他生父的事情告诉云边,因为不想把她牵扯进来,而且他也不是很确定她会不会扭头就告诉她母亲。
在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里,他有了诉说的意图,他希望对她坦诚,和她分享他人生中的喜怒哀乐。
他自己说得波澜不惊,云边却是差点没心疼死,她站起来抱住他的脑袋:“怪不得哈巴想给你当爸爸,我都想当你的妈妈了。”
“”边赢理解她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差点呛到。
为了消除这种所谓“妈妈”带来的怪异感,边赢名正言顺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云边还是怕羞,蒙上他的眼睛,才好意思回应他,吻技较上回有明显提升。
唯独计划在路上做张试卷的计划连实施的机会都没有。
下车的时候,云边咬着自己胀痛的嘴唇,深深忏悔自己玩物丧志、感情误事的行为。
云边的朋友们挑了家自助餐厅,等两人一到,就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引来全场注目。
既反思自己沉迷男欢女爱荒废学业以后,云边再度进行反思,自己怎么会交了这么一群傻缺当朋友。
边赢看在云边的面子上忍了,如果这是颜正诚和哈巴,早被他弄死了,他在人群中扫视一圈,不少人他都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过年那天见过。
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仇立群居然也在。
他当然不知道,仇立群为了追叶香,已经成功打入叶香的朋友圈内部。
虽然这人已经移情别恋,但边赢暂时还没法完全放下成见,他撇开目光,向云边的朋友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在一个男生“鼓掌!”的口令下,人群再度爆发掌声,也再度吸引全场的注意力。
男生很满意这个效果:“排场一定得有。”
而后便是各式各样的提问环节,把边赢的大致情况摸了一遍。
“边赢,你什么时候回临城?”叶香问起这两天的行程。
边赢说:“我跟云边一起回去。”
他已经订好酒店了。
“那明天跟我们一起玩啊!”仇立群根本不知道边赢曾单方面跟他有过过节,邀请道,“明天我们去游泳,你们也一起来吧。”
“哦,对。”叶香想起来了,“云小边他们毕业之前还得通过游泳测试呢。”
仇立群信誓旦旦:“这次我一定把云边教会。”
天暖和起来了,确实是学游泳的时候了。
边赢说:“不用,我教她。”
新人在团体中格外被关注,怕他落单或感受不到欢迎,大家纷纷回应了这个话题。
“你会游泳啊?”
“你会什么泳?”
“什么时候学的呀?”
只有云边如坐针毡,她没忘记上次和边赢在游泳池里发生过什么事。
记得他坚硬的身体,记得毫无间隙的贴身接触,记得他喑哑的嗓音和压抑着火山的眼眸。
云边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能承受的最大压力是接吻。
边赢耐心回答完她那群朋友,而后欣赏起身旁那个眼神闪躲想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为了表现得若无其事很努力在继续往嘴里塞吃食的人。
她知道他在看她,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看她,但偏生不肯配合着粉饰太平,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半天。
云边再吃下去就要吐了。
终于,他凑近低声说:“你别乱蹭就行。”
“”云边思索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安抚,乍一听像,仔细一辩又似乎不那么纯粹。
果然不纯粹。
“你那种蹭法,就是条鱼都被你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