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明把我哄的笑了,这时李思明才指着地上的行李箱问我,“你回家还带着个大箱子,这是打算回去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
“那个…”。李思明挠了挠头没有问。
“工作辞了,也分手了”。我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李思明也是猜到了。
“哦,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不知道”。
“没有打算就把工作辞了,是不是唐突了些?”李思明露出些许的担忧神色。
我心底一阵委屈。
分手不是自己想分的,工作也不是自己想辞的,都不是自己愿意的,哪有机会提前找好下家啊。
能力上,二十九,三流大学毕业已经六年了,没技术没人脉,找工作除了做保险恐怕只能做销售了,从根本上说,保险也是销售。我知道自己那性格根本放不开推销,可是除了销售不挑人外,她自己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职位会要自己了。
外貌上,奔三的大龄女青年从外面看着还行,不过实际情况只有自己清楚,就跟夏天里的芒果一样,外面黄橙橙的,里面已经坏了。这两年,我明显感觉到皮肤已经开始灰暗起来,代谢也不如以前快,唯一变的快起来的就是脂肪堆积变快了。
女人的身体状况从二十五岁开始走下坡路,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数学老师笔下开口向下的抛物线,二十五岁是抛物线的顶点,过了这个点之后线条就嗖的一声直接向下冲去,根本反抗不了地心引力。
最要命的是在这个尴尬的年纪还单身。单身不可怕,在李思月那里是眼光高奇货可居,可是在我这里就是烫手的山芋,根本无人接手。
我叹口气。
“你以为我想啊?”她低头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李思明也叹了口气,满脸的同情和无奈。
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表情,她不喜欢李思月的关心也害怕李思明的同情。
“李医生,29床的报告单出来了”。护士拿着一张打满黑字的纸还有一张胶片进来。
我舒了口气,她终于不用承受李思明的同情了。
李思明看着报告单,越看眉头越凝重,拿起胶片对着灯光看了两分钟之后他站起来,对护士说,“通知手术室做好准备,立刻开始手术!”
“姐,病人的肿瘤已经压迫到主动脉了,必须马上做手术,晚饭你和大姐一起吃吧”。
“嗯,你去吧”。我挤出笑看着李思明离开办公室。
出了医院,我一点也不想吃饭,胃里酸酸涨涨的一点饿意也没有,反倒想找个地方呕吐。
就在我弯腰打算一吐为快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我身边,问我是不是要打车,去哪里,活生生的把刀嗓子眼的东西给憋了回去。
“去高铁站”。我把行李箱交给司机,坐进了出租车。
“来看病?”司机搬下‘空车’的牌子,开始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