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很会猜我的心思?不如再猜一次?”
“不猜。”
李维多抱着自己的腿,望着窗外的雨,半晌,朝他伸出手:
“钥匙给我,我要出去。”
陈利亚看着她,没有动,轻声说:
“我和你解释过原因了,李可可。”
“我听见了,可我是个目光短浅的人,我不想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只想管我今天睡在哪,管我明天能不能去上班。我要出去,陈利亚。”
“陈利亚。”
陈利亚重复了一遍她的称呼:
“你不叫我领导了?”
“今天不想叫了。”
他昨天晚上和她告白,她拒绝,拖着拉杆箱要离开。他不阻拦,完全随意,就那样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她离开,他就按曹品教的方法追她,在黄浦江边大楼上用灯拼她的名字,用热气球围着她的公司告白,用喷气式在天上撒花瓣。
而如果她愿意留在他公寓,那问题就更简单了。能跨进他家的,只有他的下属、太太和女友,她要么不辞职,若辞职,只能在后两个身份里选一个。
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陈利亚这种老赖?
现在征信体系这么完善,绝不允许严重失信人名单里没有陈利亚的名字。但她还不能说他死缠烂打没风度他连追都没有开始追,哪来的烂打?
陈利亚站起来:
“你渴了么?我给你煮一杯茶?”
“我不渴。”
“奶糖蛋糕?”
“我不饿。”
陈利亚把毛毯放在她身上,窗外雨淅沥沥下起来,一颗颗打在窗棂,低声说:
“你不是喜欢钢琴,那我弹钢琴给你听好不好?”
“喜欢钢琴的是许尽忱,你去弹给他听吧。”
……不,他一点都不想见那个陪伴了她十几年和她一起上学看书弹钢琴还胆敢在他位于良渚的公寓外亲吻她的那位前上司。
吻一下也是吻,抱一下也是抱。
他们分享的岁月那么长,长得他根本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陈利亚看了她一会儿,最后非常勉强道:
“如果你真的很生气,那我……分你一瓶我的可乐?”
李维多:“……”
不是,她都他被关起来了,最后只换来一瓶可乐?还分得宛如她占了他一半财产似的,这话听得李维多都要被气笑了:
“你不给我钥匙,又不让我出去,这么说我晚上只能和你睡了?陈利亚,你想要哪种睡?全套的,半套的?包日的,还是包夜的?”
“……”
那个梦又回来了。
梦里她柔软似蜂蜜,全套半套都从他的杯子里一丝一丝往下漏。乍泄春光,只给他一分钟观赏时间,过时就凋谢。
如果不是一个梦,他绝无知觉,欲念也是光。
陈利亚眼眸低垂,看着她,看不清神色: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
他随手拿起一边黑色手杖,轻轻敲击了三下空荡荡白墙,又转了一下桌上一个罗马女神杯子,她和他卧室之间的墙壁,就塌陷般缓缓陷入地面夹缝里。
李维多:“……”
所以他们现在是位于张无忌和小昭找到乾坤大挪移的光明顶后山?不是,这都是什么神仙武侠机关,杯子一转,她卧室就出现了?
“我以为你说的你要出去,是离开这间公寓。我的确担心你走太远,如果你不在我视线内的时候又发生了谋杀,谋杀里又有和你有关的线索,那加上你先前字迹和纸质的前科,哪怕是我,也无法把你捞出来了。”
他放下手杖,转身看着她,:
“不小心睡着是我的倏忽,但我的门是自动反锁,只有指纹,没有钥匙,从里面向左转动一次,再向右转动一次就可以解锁,我以为你知道……你进过我卧室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么?”
李维多:“……”
不,她完全没发现。
因为每次好像都是陈利亚过来给她开门……哪怕是她出去的时候,他也会过来把门打开。
“你房间也不是独立的,原本是我的实验室,相当于从我卧室分离出去的一部分,我不喜欢工作区和生活区分开,才建造了这扇门……我还让曹品特意在条款里标明了。”
他今天第三次,温柔地叹了一口气:
“李可可,你签合同的时候,都不看附件的么?”
李维多:“……”
仍然是不知道自己写什么的一天
最近太忙太忙太忙太忙了,下一章可能会稍微迟一些,毕竟五月是我一年中最想上吊的一个月,过了五月会好一点……吧?
这种隐晦程度要是都被禁了,以后就只能开去幼儿园的车了呢:
????????
被禁了?????
我还想写尿尿情节呢梦想破灭的疼痛
富强民主文明已修改一次
好吧又禁了
富强民主文明已修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