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理直气壮道:“上首是您和娘娘做长辈的地方,我和我哥都是小辈,当然不太好,而且我爹娘都在底下呢,不守规矩我爹回去得罚我了。”
“无妨,朕开口了,他不敢罚你,”皇帝说完又道,“他罚你什么,叫你这么惦记着?”
李钺悄悄看了底下坐着的李恪一眼,道:“抄书,做错了什么就抄什么,抄个百十遍下回就忘不掉了,最关键是抄不完还不许出门!”
皇帝听罢当即笑出了声,同皇后道:“是个好法子。”
皇后面上也露出几分笑模样,道:“便是觉得好,也别当着孩子的面儿说啊,您瞧瞧行知这委屈的模样。”
“成成成,”皇帝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去,临了还特意叫人给他们赏了两道菜带回去。
七皇子坐在李恪身边,看见这一幕,不由道:“三哥这两个孩子生得好,个顶个的会讨父皇欢心。”
“七弟说得是,”六皇子偏头看向其他几个弟弟,道,“可惜咱们没这个本事。”
这话里的意思多了去了,就差没把李恪居心不良给直接说出口。
李恪看了几人一眼,道:“从没见过,才显得新鲜罢了。”
可不是吗,李恪这两个孩子,多大了才头回见皇帝?这才是第几次?他们的孩子若在跟前,皇帝就算见得少,难道这么大了还会问是谁家的?
李恪这一示弱,便叫人生了不少优越感出来,便也懒得理他这个不爱说话的哥哥了。便是回京了又怎样,在他们眼里,这人早迟是要回颍地去的,没看都成亲王了,这封地还没改吗。
闹了这么一出,接下来的事儿倒和李恪没多大干系了,谢斓和郑氏那边虽有些波折,可谢斓到底是亲王妃,又是三嫂,大皇子妃二皇子妃虽也来了,顾忌着谢斓两个哥哥是她们那方的人,便只视而不见。
如此,李恪一家在除夕宴上,倒是全身而退,还得了赏。
即便如此,等回到家中,也人人都是身心俱疲,念着两三个时辰后还要进宫,便都散了。
颍州谢宅里头,难得只四个主子过年,金堂见谢父与徐氏都意兴阑珊,便叫几个近身伺候的小厮丫鬟各自凑了局,摆在外间。
谢嫦身边的人拘谨,玉书墨书却不,他们和谢父徐氏身边伺候的人都相熟的。加上谢松和青梅也来凑了热闹,金堂索性指使他们把老管家也给拉下场。
屋里很快便喧闹起来,人人脸上都带了笑,谢父和徐氏只在一旁看着也觉得热闹,又有金堂拉着谢嫦努力凑趣,才总算把两人给逗开心了。
一行人直闹到守完岁,才各自回了院子。
从今日起,金堂的乡试日期,便一步步近了。
金堂躺在床上,明明眼皮子酸涩得厉害,脑子却还总有几分清醒,无法彻底入睡。
明日起后,祭拜过祖先,便该将书从头复习一遍,四书五经轮着,得好久呢。等到金桂飘香的时候
墨书听见里间彻底没了响动,又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吹灭了蜡烛,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转年再是冰封千里,走到京城的金堂看着李钺:外甥肖舅,你这像的超标了啊!版权费记得结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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