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样说,就是在质疑术清看人的眼光了。”
“不敢不敢。”
“那,几日后,我便派人来接先生和……先生之妻回宫了。”陆琛想不到就这样被自己的学生套得非出仕不可。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先生,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陆琛饶有兴趣。
“关于梵刹毒。”
陆琛只顿了一下,便说:“皇上中的毒,是梵刹毒吧。”
“先生果真高明,躲不过先生的眼。”
“这还是我教你的。”
不错,韩术清被关禁闭时,彩月便从陆琛这借来好多书。其中一本,就是关于梵刹毒。在韩术清看来,这是陆琛有意为之,只是她不明说。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先生把那书给我看,难道不是有意为之的吗?”
“公主不愧是我看中的学生,果然聪明。”
“我不管先生出于什么目的,我想问,我以自己的血为引,当日,皇后命大将军把我的血给我父皇喝下,可我父皇尚未苏醒,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他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情,是具有片面性的。你难道亲眼目睹大将军把你的血给皇上喝下去了吗?”
陆琛一句话点醒了韩术清。韩术清醍醐灌顶。
“可大将军为什么不把我的血给父皇喝下去呢?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帮的,不应该是皇后吗?”韩术清还是有疑惑的地方。
“公主,每个人的帮助都有自己的想法。陆某不好说。总之,在皇宫这种地方,你还是不要随便信任任何人为妙。”
“学生明白。”韩术清还是行了师礼。
韩术清拜别了以后,陆琛之妻——陆之狐,气得像只河豚鱼。
陆琛一脸宠溺看着她,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蛋。
“她就是鹤门公主吗?”陆之狐奶声奶气,稚气未脱。陆琛点了点头。
“感觉她很有故事的样子,”陆之狐望着韩术清远去的背影,竟出了神,“但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其实她原先也和你一样,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才会变成这样的。”陆琛解释得很耐心。
“啊?那我不要变成这样,你肯定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陆琛宠溺地笑着道:“傻狐,你变成什么样子,先生都不嫌弃。”
几日后,便是韩步原的登基大典。
祭天坛。
几周前,这里迎接的是另外一个身着华服的人。而下面的人,是对另一个人称臣纳贡。
未见韩步原人,便听到了声声不断的鸣鞭。
紧接着有内廷官高声喊道:
“陛下到!”
韩术清便见到了她的皇兄。
韩步原终于一改先前的蓝白相间的衣裳,而是换上了三辰龙章之服。这衣裳,是韩术清挑的。在此之前,韩术清教导他关于帝王该有的样子。
这丫头,果真越发成熟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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