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辛孟再也没有见到离烬天,她也没主动去找他。
有些人真的是这样,在特定的时间内相遇熟悉,也会在某个时间失去联系,再也不见。
如果说失去离烬天这个朋友,辛孟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遗憾。
她记得和离烬天分别时,她问他身上的火毒怎么办?不是说需要她帮忙吗?
离烬天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他道:“我还死不了,以后你怕是没办法从我这里赚钱了。”
他的一句话惹恼了辛孟,在这之前哪怕他出尔反尔,辛孟都不在乎。
他们并分别的不愉快,辛孟只当是自己瞎了眼,才认为他是值得自己去相交的朋友,现在才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房东”,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房东”一样值得她信任,值得她依靠。
辛孟从不刻意想起“房东”,相反一直想放下,毕竟他们永远也见到了。
不知道他的模样,不知道他的声音,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哎”,辛孟长叹一声,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她现在还有很多事儿要干。
演出馆一直是盈利的状态,虽然还没有把老本赚回来,但辛孟也不担心了,只要场馆能不间断的输出新的故事内容,就不怕没有客源。
演出馆走上正轨,辛孟的另一个店铺也开始着手准备开业。
只不过另外一个店铺是挂着“青鸾”的名义,不到万不得已辛孟不打算透出出去。
自从宁王府下聘后,孟国公府的人难得在经过十几年的时间踏入镇南侯府,不过来的人只有三舅母,特意为辛孟打理嫁妆的。
嫁妆也不多,她娘的嫁妆辛孟不是没有想过要回来,可当年辛贵妃进宫为了处理好人际关系,镇南侯府用她娘的嫁妆收买了不少人。
最后剩下的嫁妆侯夫人也不乐意交出来,准备留给她的宝贝女儿。
为了能让自己有个清静的日子,辛孟也没有强制和他们拿回来,如果她真的用起手段来,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孟国公府也没有埋怨她,他们都尊重辛孟的决定。
可建安城中的人都看着呢,孟国公府心疼她,私自填补了不少珍贵的嫁妆给辛孟,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一百多抬嫁妆了。
院子里堆了不少,三舅母过来帮忙清点收拾的时候,还责怪辛孟不当回事,直接让她空出了一件不住人的房子,把这些嫁妆都放进去。
辛孟对这些都不在意,可她越是不在意,孟国公府就越是认为她受了委屈,辛孟不想浪费了孟家两位老人的心,于是决定接受他们的关心。
三舅母一边在账本上清点物品,一边对着辛孟道:“孟儿,你是国公爷和老夫人的外孙女,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的唯一孩子,你母亲走的早,他们嘴上不说,其实都念着,后悔着,如今你都要出嫁了,他们当然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孟国公府不缺这点东西,你别有什么负担。他们也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三舅母能明白的,辛孟也能明白。
别人都说她母亲不守妇道,和镇南侯成亲后,还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最后人言可畏,只能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