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定好了何时走?”太后关切的问道,这若是走得急,可不就是说她与自家阿蘅很快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那可不成,她家阿蘅的身子可还没调理好。
若是当真能与顾昭蘅相处的好,太后倒是不介意给她点好处。
这时候,被太后在心底念叨了几回的钟远琛却来了。
某位殿下左等右等,也没在演武场等到自家阿蘅的消息,虽说他肯定太后会应下,却难免担心了些,这才寻了过来。
却不想……这人还挺多。
“皇祖母这好生热闹,”钟远琛眸光在顾昭蘅身上顿了顿,他眯了眯眼睛,原来这小姑娘是回来沐浴了,怪不得他没等到人!
这个小没良心的!
一瞧见钟远琛,顾昭蘅便忽然反应了过来,大魔王难得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避开了钟远琛的视线。
唔,这人该不会一直在演武场等了许久罢?
顾昭蘅这边念头还没放下,只听钟远琛幽幽的道:“我可是在演武场一直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阿蘅该不会是忘了罢?”
顾昭蘅:“……”
大魔王一脸严肃,“自然没有,殿下可不能这么说话。”她是那种人吗?当然不是。
钟远琛:“……”一瞧她这样子,钟远琛便明白这小姑娘是真真的把他给抛之脑后了。
宿明锦是个聪明姑娘,自然明白看人眼色,瞧着这情形,她起身道:“皇祖母,孙女还要去给母妃请安,便先回去了。”
太后点头,“好孩子,你去罢。”
宿明锦朝顾昭蘅笑了笑,又朝着钟远琛的方向福了福身,“皇兄,明锦告退。”
宿明锦一走,钟远琛便也没什么顾虑了,他一脸认真的看向太后,“皇祖母,想来阿蘅应当已经与您说过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自是没意见,阿蘅若是能多看看,也是好事一桩,只是你……”太后说着皱了皱眉,“阿深,我大周民风开放,不是很讲究男女大防,女子为官为军者,亦有许多,可你和阿蘅不一样。”
这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一个不好,便会传出大婚前不检点的传言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偏偏钟远琛是一朝储君,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能找到用来攻讦他的地方,自然是会不余遗力的用来打击他。
“皇祖母不必担心,我早有打算。”钟远琛从容道。
他怎么可能容许有人说自家阿蘅的不好呢。
那是他恨不能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
“至于路上,反正还有孙儿在,阿蘅是不会受委屈的,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正正好了?”
“倒也可行,”太后沉吟片刻,“只管让人待在寿安宫的偏殿,吃穿用度皆由寿安宫之人安排便好。”
顾昭蘅:“……”好像没人记得,她才是那个当事人的吧?难道这等事儿,其实不用过问一下她的意见吗?
怎么总觉得那倒霉殿下和她家皇祖母像是要直接敲定的意思?
的确无人记得还要过问她的意见,太后和钟远琛两人越说越是详细,甚至把每日里进出侍候那个“顾昭蘅”的人手都要敲定了。
大魔王忍无可忍,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满脸无奈:“敢问皇祖母与殿下,是在说什么?”
太后如梦初醒,“呀,我竟然都忘了阿蘅你还在。”
至于某位殿下……他怎么可能会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