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纯粹就是故意的。
“那……阿蘅觉得这样可好?”钟远琛笑吟吟的。
顾昭蘅:“……”
大魔王冷着脸,她能说不好吗?能吗?
其实就连顾昭蘅自己,也是认可钟远琛所说的。
她不怕所谓名声会被旁人抹黑,只是……若能以常人身份出行,自然是更舒坦一点。
虽说到时候,钟远琛定然也不会以本来身份的。
既是要看看大周朝的百姓过的如何,那自然是得微服出访,不能让旁人有所觉察。
想来到时候,不光是她,便是钟远琛自己,也会有所遮掩的。
可瞒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至多瞒上个一阵子,不叫旁人摸清他们到哪,便也足够了。
这种时候,若是大张旗鼓的抖出她与钟远琛一起出行,那这目标可就太大了,定然是一探一个准。
这是顾昭蘅早就料到了的。
可让某位殿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总还是有那么点不大舒服。
既是敲定了这些,太后便放心许多了。钟远琛行事向来稳妥,许多细节方面的东西,也不需她再来操心,全让这两个小的自己去商量,太后娘娘还乐得清闲呢。
“阿蘅,”钟远琛眉眼含笑,试探着问道:“你可有话要与我说?”
不主动问上一句不行,他觉得他若不问,
他家小表妹能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直接把这件事给略过去。
顾昭蘅叹气,“殿下当真是想知道?”
钟远琛:“……”这种事还能有假?
“自然是真的,”钟远琛嗓音严肃了几分,却还是格外温和的道,“我并非是想要逼问你什么,只是若有可能,我不希望你瞒着我。”
“唔,大约也是瞒不过的,”明日周湖若是跟她一起去,定然是能发现她其实是冲着那家书斋去的。
而书斋掌柜一家与衡阳长公主的渊源,并非隐秘,钟远琛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既然瞒不过,顾昭蘅也乐得卖个好。
“其实是我,想要知道一些长公主从前的旧事,”顾昭蘅神色淡淡,“这也是机缘巧合,上回出宫,本是为着查账,但却发现了有家书斋与长公主颇有渊源。”
“书斋?”钟远琛挑眉,“我倒是听说,衡阳姑母当年是个喜欢看话本子。”
顾昭蘅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长公主喜欢话本子,才特地开了个书斋。”
“那书斋有什么问题?”
“并无,”顾昭蘅叹气,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因着长公主喜欢,她也不缺银两,这书斋当时便交与了她的陪房打理。这是我上次前去之时,掌柜的亲口告诉我的。”
说着,顾昭蘅顿了顿,“这位掌柜的母亲,便是当年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我想……能让她带到定国公府的,怎么也该是很得她信任。”
“从前母亲故去的早,许多事情我亦是记不大清了,便想着找她来问上一问。再如何也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若无意外,我也是该让她安度晚年的。”
“这是应当的。可这事,尘埃落定前,你是不是不愿皇祖母知晓?”
“也就这几日的事儿了,”钟远琛眼底划过了几分愧疚,他自是明白太后的心思,“皇祖母,我前两日晕倒便是很好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