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是病人吃的粥,
是饭。
“孩子五个月以后才稍微有点健全,你打下去的就那么点,有难受的功夫不如想想刘峰和那几个小老婆。不如我等会给你开点安眠药,你给刘峰灌下去,一了百了。”
钟暮那张嘴像是吃过毒药,每个字都钉在姜月寒的身上,又气又疼。
“滚出去吃,别在我面前。”她想喊,奈何身上没力气。
不争气的肚子还响出声。
顾晚紧忙出去买粥,顺便给姜宁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姜宁知道这个消息将顾晚好顿数落。
病房里只剩下饭菜香。
“你打算回去怎么办?”钟暮吃的很快,将饭盒扣上放下桌板。
姜月寒死死掐着手,别过头,眼角的泪出卖她本身的虚弱:“死不了,我会让那个负心
汉后悔的。”
钟暮叹口气,从上衣口袋拿出深灰色的帕子:“擦擦眼泪。”
“不用你假好心。”时好时坏的,她想不出钟暮到底要干嘛。
讽刺她还可怜她,她最不需要这个东西。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可怜女人,头发又几缕贴在脸上,削尖的下巴眼睛下有点青黑,失眠的表现,钟暮捏着她没有多少肉的下巴,使劲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你干什么!”
姜月寒激动地将钟暮推开,男人推开又凑上来,抓住姜月寒胡乱挥舞的手:“想打我乖乖吃饭修养,你这半残不死的样子和癞皮狗没有区别。”
顾晚买饭回来,钟暮不知去向,桌子上水杯空了,她将桌子抬起来,粥打开,扶起姜月寒:“姐,吃点东西吧,你别折腾自己。”
姜月寒心乱如麻,和单纯难受想死的心情不同,现在还狠生气,她坐正拿起勺子大口吃粥,吹凉塞进嘴里,拌着萝卜条咸菜,吃的特别起劲。
钟暮这是下猛料了,把病人刺激成这样。
“等我好了,我要把钟暮的嘴撕开。”
姜月寒含糊不清的说。
姜宁迟迟赶来,路上准备一大篇劝慰的话,看到姜月寒胃口大开的模样委实惊讶了下。
顾晚收到母亲赞赏的目光,脸皮有些热。
“你妹妹真胡闹,这事还劝着你,都没和你爸妈商量下。”姜宁放下包,拿着杯子倒杯水晾在旁边。
姜月寒咽下嘴里的:“小姑你怪顾晚,这件事是我不让她说的,刘峰那种人不值的我生孩子让他拿捏。我爸妈不是那种封建人,会支持我的。”
“你想好不后悔就行,打掉也好,不受拖累。”
姜宁见她无事也就放心,陪她在这待到下午,回去去取晚饭。
晚上点多钟暮做完手术,从手术室出来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洗完手匆匆吃过饭,他路过姜月寒的病房门,那个女人就躺在里面,她没有过的很幸福。
所以说,钟暮,你到底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