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行大礼参见:“鲁王后裔晚辈刘政字孟直,拜见族叔父大人大人的称呼,在汉朝至唐朝都是对父亲的尊称,也可用于父辈及父辈以上的人。”
“叔父大人一向安康,侄儿忙于俗务缠身,一直没能拜见过大人,恕罪,恕罪。”
刘虞惊讶地望了刘政一眼,招招手叫刘政免礼,并好奇的问道:“孟直,你应该有四旬了吧?怎么还这么年轻英俊?若非孟直先报名参拜,叔父可不敢认你。”
刘政尴尬的微微一笑,将自己坠马昏迷之事先叙说一遍,又接着忽悠道:“侄儿苏醒后大彻大悟,一直勤练家传武艺,又因在军中留长须不方便,便留了一口短髯,让叔父大人见笑了。”
刘虞哈哈一阵大笑,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询问刘政可有办法短时日内攻克渔阳城,听到刘政否定的回答,也没有生气,继而谈起如何应付乌桓二王。
刘政正色回答道:“叔父大人,渔阳城一时半会攻克不下,只有等待贼军自乱。至于对付乌桓二王,小侄倒有计策对付他们,一旦成功可泯灭北疆外族之患矣。”
当刘政把自己早先订好的计策合盘说出后,没料想到招致刘虞的坚决反对:“孟直,你的杀性太重了。”
“若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塞外众民会损伤人口上万,如此伤损阴德之事,怎么能够施行?孟直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万勿举起屠刀,伤人害己啊!”
刘政却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刘虞同意自己的计划:“叔父大人,一昧怀柔恩待塞外异族,他们会变本加利,每年春冬之季,便率兵侵袭边关,伤害我大汉子民无数。”
“叔父大人对他们越是恩待,他们便会得寸进尺,看丘力居和乌延如此狂妄的做法,一年多杀害我多少汉民,光护乌桓校尉募兵和辽西郡兵便有几千人,叔父大人当三思之。”
刘虞却仍然固执己见:“孟直多虑了,我意收降丘力居和乌延二王,在冬季让他们和鲜卑三部厮杀,如此可使外夷们自相残杀,避免我汉民的伤亡。”
“孟直不必再多言了,叔父决定立刻拔营去和乌桓二王对恃,再寻机和他们进行谈判。孟直之计太伤天和,叔父决不会采纳的。”
二刘首次见面便以意见不和谈崩,虽然刘虞没有明言责备刘政,却对他的计划颇多微词,还劝刘政以后不要再设战争罪犯营,实在有伤天知。
刘政望着刘虞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暗自啼咕:怪不得原历史中公孙瓒敢动手杀害刘虞,就他这样恩待塞外异族,无异于养虎成患,将来如何和刘虞共处?
还真是件伤脑子的事情,怎么就让我遇到这个死顽固呢?哎,不想了,先想法对付张举吧,这老小子这些时日可没少捞东西,否则我还能让他多活几个月。
从七月开始,刘政的军队将渔阳城死死围困,不让一草一木一人进出渔阳县城,张举虽有坚城可守,却没有救兵来援,覆灭指日可待。
在大势己去的局面之下,作为张举最为信任的心腹将领王政,突然举兵反叛,擒拿住张举,并与闻讯赶来的太子张泰对恃于当场。
并且派出人手打开渔阳县城的南门,向刘政的军队投降,张举不愿被献俘洛阳,受那无尽的痛苦和侮辱,便乘乱举剑自尽与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