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先惊醒过来的乌桓将士,这时候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当初他们冒险越过火堆,那时火光尚小,还真得可能有和敌军正面搏斗的机会。
现在倒好,人挨人,人挤人,三千精锐连个伸手放箭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与敌军搏命啊?
乌桓军中也有心志清醒的将领,危局之下也顾不得忌讳什么心狠手辣,叫嚣着与身边亲卫挥起武器,杀死身前的不少乌桓将士。
一下子震慑住惊慌失措几近疯狂的乱兵,乌桓将领挥舞着滴血的腰刀,大声命令着士兵们拆除帐篷,用力地投向远处的火堆。
虽然这些帐篷又被点燃,助涨了大火的烈焰,乌桓将士们却与大火的中间形成隔离带。
虽然也时常有乌桓将士被大火浓烟薰晕以至死亡,但比之前慌乱无措的局势好了许多,最起码不再骚乱无序。
而最糟糕的是火油虽然极易点燃,燃烧的速度也极快,却不能长久燃烧,火势已经逐渐减弱许多,看样子再过一段时间便会熄灭。
乌桓将领望望还剩下不到二千人的部队,心疼得眼冒金星,气愤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
他让仅存的弓箭手快速列队,一旦火光稍为减弱,弓箭手便冒死前行,进入一箭之地打击敌军。
然后全军一拥而上与敌军展开厮杀,让敌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要用血腥屠杀,以报自方被敌军半夜偷袭的耻辱。
肖雄站在某房间高处,望着愈来愈弱的火焰,渐渐地有熄灭的可能,若不增加易燃物,一会儿就会全部熄灭。
凭着肉眼所见,敌军尚有近一半多的兵力存活,黑压压的一大堆,比自方的兵力尚要多十倍。
他却对此事不急不燥,镇静的发布命令:“大家伙按照命令行事,不要节省气力,要用力投掷到火堆上。”
“敌军还有近二千人,大家伙可要仔细对待,使劲的往里抛。大家听我的命令口号,一、二、三,放。”
早就在栅栏上搭上木板,稳稳地站在上面的汉军士兵,跟随着肖雄的口号声,抬着小木桶用力的拋向大校场的火堆。
小木桶内装有火油和酒水,四下迸溅开去又燃起熊熊大火,而且这次特意在西面加泼两小桶火油。
迸溅的火油点燃起西面马厩上的茅草屋顶,火势飞升的同时,也引起了马匹的暴燥狂嘶,让混乱局势的更加狂乱无序。
肖雄和亲军小将正各自在高处观看火势,突然二人几乎同时的怒骂出声:“混蛋,你们怎么做事的?把不打开盖的木桶都抛进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有几个士兵抛得高兴过头,把几桶没开盖的小木桶也顺手拋进火场,他们倒没注意到,但站在高处观看情况的肖雄二人却注意到了。
他俩分别气愤地责骂手下的士兵们,提醒他们下次注意,但这些话都成了马后炮,火油和酒水早就拋了个精光。
也是犯禁文字吗?怎么也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