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一片寂静,安愚衿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在想要怎么办。很显然等拿到学生证,时间根本不够。要在半个月内学习新的知识,还要记得滚瓜烂熟,这对于她一个高考落榜的人来说很有难度。但是没有学生证她又不能进入学堂学习,这可怎么办。 “小姐,你可以偷偷溜进去啊。” 冬青的话让安愚衿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把内心所想的内容说了出来。安愚衿伸手弹了一下冬青的额头,撇撇嘴说:“我也想啊,但肯定有人检查学生证吧,你要怎么混进去?伪造一张吗?我们连学生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也是……”冬青一手撑住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可以在检查没来之前先进去里面蹲着呀。” “你傻啊,那样太不方便了,没法做笔记,光听听我哪里记得了那么多。” “等等,或许我可以装作是扫地的,这样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听了,我一个人包所有的卫生,就不怕被人抓了。”安愚衿灵光一闪,眼眸中又充满了希望,她兴奋地把剩下的早饭吃完,跑去准备要用的物品,“冬青有没有本子和笔啊,帮我拿点过来。” “有的小姐!” 见自家小姐兴奋的模样,冬青也高兴起来,她应了一声后就跑出屋去,为安愚衿准备东西。半路上她跑得急,不小心撞了一个丫鬟,冬青连忙停下脚步,对对方连续说了几声对不起。 丫鬟本是有些生气,但见到是冬青,便笑笑没有计较,随后转身匆匆而去。冬青抬头只看见了她的侧脸,她认得那个丫鬟,那不是秦无月的人吗?怎么往小姐的住所走过去了?冬青思索了一下会儿,应该只是路过而已吧,她没有多想,继续往目的地奔去。 安愚衿在房间里什么也没找到,只能等待冬青把东西拿过来。百无聊赖的她开始计划着今后的日子,她在屋内踱步,不停地喃喃自语。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安愚衿放下心中的躁动,跑去开门,嘴里一边说:“冬青你回来啦……” 她的话随着出现在她眼里的人停住了,那是一个陌生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低垂的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是?” “秦师姐请你过去一趟。” 原来是秦无月的丫鬟。安愚衿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琢磨着秦无月找她有什么事情。然而她还没有多想,丫鬟已经转身准备走了。安愚衿连忙喊住她:“等等,我忘了秦师姐住哪儿,劳烦带个路吧。” 丫鬟的眼里划过一抹嫌恶,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好的,请随我来。” 真假,安愚衿在心里腹诽,表面那么恭敬,还不是用了“你”这个字,戏也不做得全一些。 丫鬟领着安愚衿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到了一间小屋前。小屋的四周杂草丛生,也没有人,安愚衿内地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刚想趁着丫鬟不注意跑走的时候,就听见从屋内传出的秦无月刺耳的嗓音。 “安愚进来吧,大家一起聚一聚。” “请。” 丫鬟没有推开门,只是站在门边对安愚衿做了一个手势。她压下内心的慌乱,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摆着一张桌子,五个人围在一起,她只认得秦无月和楚馨儿,其他人都不认得。还有一把空椅子,大概是留给她的。 身后的门被丫鬟关上,紧接着安愚衿听到锁头的声音,她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想趁门还没被锁上的时候推门逃跑,恰在此时左右两侧同时泼来一桶水,把她泼得措手不及,就在她缓冲的这几秒,门已经被锁上了。 安愚衿转过身,浑身已经湿透了,她怒视着正对她而坐的秦无月,声音因寒意有些颤抖:“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今天我们来算一算你顶撞我的这笔账。”秦无月虽是笑着,眼神愈发的狠厉。她招了招手,方才泼水的两人迅速地把安愚衿五花大绑,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安愚衿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麻绳绑着无法动弹,绳子勒进了肉里,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痛。她嘴里被塞着一块布,哪怕是用舌头拼命往外顶也吐不出来,她很想大声呼喊,却只是发出了唔唔的声音,小声又无力。 那一刻,安愚衿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秦无月手里拿着一根麻绳,把麻绳浸入一桶水里后又拿了出来,笑嘻嘻地走到安愚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是异常的温柔:“看来以前的教训是太轻了,这次我就加重那么一点点,让你呀,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麻绳就随之而来。麻绳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安愚衿的身上,她低垂着头,紧紧咬着布,一声不吭地任由麻绳在她身上跳跃。秦无月力道很大,一下就能划破她的衣服,打出血来。当麻绳抽破皮肉,痛感翻了好几倍。安愚衿这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个桶里装的是盐水。 好狠的心。 可她根本没法反抗,只能承受着这莫大的痛楚。秦无月见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向她磕头求饶,内心更加愤怒,力道加重了好几分。渐渐地安愚衿身上变得麻木,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本是一直跪在地上怎么样也不倒地的她,咚地一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秦师姐,她该不会走了吧?” 秦无月收起麻绳,走过去探安愚衿的脉搏。两指感受到了微弱的跳动,她冷哼一声,对着刚才那两人再次吩咐道:“去打桶水来,把她泼醒。” 水哗地一声从安愚衿的头上直接倒下去,安愚衿猛地醒了过来,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秦无月冷冷一笑,走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说道:“记住了没?” 安愚衿闭上眼去不理她,这一举动激怒了秦无月,她甩手把安愚衿推倒在地面上,高声说道:“拿针来。” 针?安愚衿一惊,容嬷嬷扎紫薇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该不会秦无月要这么做? 下一秒,秦无月的动作印证了她的想法,针没入她的身体,又猛地□□,换个地方再次扎进去。安愚衿眉头紧锁,牙齿生疼,她被秦无月紧紧地抓住,没有地方可以躲,眼泪硬生生地被逼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愚衿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为什么秦无月还不停下来,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了她。 秦无月大概是累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对着安愚衿踹了两脚,随后朝她的后颈来了一脚,把她踢晕了过去。 楚馨儿蹲下身端详着安愚衿,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秦师姐,要怎么处理她?” “你把她拖到穆宬胤的房间里,让她感受一下身败名裂的滋味,看她还敢不敢顶撞我。” “那你呢?” “我?”秦无月拍拍手上的灰,嫌恶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我回去沐浴一下,真是脏。” 秦无月说完,打开房门带着其他人走了。楚馨儿看着那抹艳红的身影,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还用脚狠狠地踩了踩,才按照秦无月的安排,把安愚衿弄到穆宬胤的屋里。 此时穆宬胤并不在,楚馨儿以最快的速度溜进去,一进门就问道若有似无的香气,这对她这个嗅觉极其敏感的人来说,瞬间就明白秦无月做了什么,内心对秦无月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呵,你觉得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吗?”楚馨儿自言自语,从怀中摸出白瓷瓶,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塞进安愚衿的嘴里。